一个时辰过后。中和殿。群臣毕至,议论不断。“陛下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上朝,今日急召我等,难不成有什么急事?”这些臣子个个面色不安,想到刘相国现在被秦远囚禁着,联想到如今局势,更是阵阵不安。“现在皇宫风起云涌,各位可要万分注意哦。”有人提醒道。此话的暗语,便是让众人看清形势,充当墙头墙,随时投靠有利的一方。虽然现在刘相国被陛下幽禁,但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清楚,整个局势上来说,还是丞相党更有优势。“不知丞相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你真的关心的话,倒不如亲自去探望一下丞相。”“可别了,毕竟现在御林军看守着丞相府,我等臣子怎么可能前去探望,岂不是落人话柄……”这群个个别有用心,心怀鬼胎。文武百官已然齐聚大殿,等待皇上的到来。但是半个时辰之后,仍是看见皇上的身影。“这,皇上究竟来不来?”有人悄声询问道。“嘘,别说话。”有的臣子心中还是畏惧皇帝威严。此刻的兵部尚书张力,也在朝见的百官之中,他心中颇为不悦:“这皇帝,分明就是要给我等下马威。”又是一刻,秦远才是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秦远身穿一身金黄龙袍,威严十足,坐在龙椅之上,扫视底下群臣。此刻前来朝会的百官,其中大多还是丞相党的官员,其中还有不少隐藏极深的所谓中间派,或许只要秦远一退位,这群官员便会立马投靠新的主子。“平身吧。”秦远声音低沉。群臣起身,个个垂下头,等着皇帝发话。“此次朝会,是因为朕查明,这朝堂之中,有官员阳奉阴违,暗中联络刘相国,意图造反,可有此事?”秦远开门见山道,目光狠厉,缓缓走了下去。群臣面面相觑,个个默然不语。“众爱卿为何一言不发。”秦远冷声说道。“张尚书,不如你来说说。”秦远又是故意点了张力的名字。这朝堂之上,谁人不知张力可是刘相国最为亲信的人。陛下这番话,很明显就是想威胁张力。但张力此刻有恃无恐,缓缓站了出来,淡淡说道:“回陛下,臣等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更不可能谋反,而且丞相也是一心为国,请陛下明察。”张力这一番话,明显就是要硬保刘相国。谁人不知道现在皇上喜怒无常,很有可能又会在朝堂之上当众杀人,在场不少臣子,都为张力捏了一把汗。毕竟刘相国已经被皇上定罪,现在张力还敢为丞相说话,实在是大胆。秦远嘴角勾起,面容之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将手搭在了张力的肩膀上,话语平和地说道:“朕当然知道诸位爱卿的忠心,只不过朕可能觉得,这逆贼并不在百官之中,而是在御林军!”此话一出,群臣顿时万分震惊。尤其是张力,刚才秦远把手放在他肩上,吓得他以为皇上又要动手。秦远转过身,说道:“没错,这御林军之中,绝对隐藏着丞相党的细作,你们老实交代,否则诛九族!”此刻的朝堂之上,就有不少御林军将士。秦远的话语极其威严,震慑着每一个御林军将士的心。此刻站在两侧的文武百官,都已经汗流浃背,幸好此次秦远要怪罪的是御林军,与他们群臣无关。莫弘并非皇上的贴身侍卫,但身为禁军副使的他,也是身居要职,此刻更是负责中和殿的守卫。皇上的话语,莫非是在暗示他?莫弘心中暗暗猜测。此时此刻,中和殿之中,鸦雀无声。“朕给你们机会,相互揭发,可饶死罪。”秦远话语阴冷。但这一句话,那些御林军侍卫显然是不相信,而他们其中一部分,也确实并非刘相国一党,自然不会认罪。见众人哑口无言,秦远又是声色俱厉道:“传杜立群!”听到这个名字,莫弘心头一惊,心道:“莫非杜立群真的向皇上告密了?”莫弘他手中可是握有杜立群的把柄,若是杜立群将他告发,莫弘也绝对不会就此放过杜立群。如此想罢,莫弘不禁紧紧握住了手中的佩刀。片刻之后,杜立群一脸愁容地走进了中和殿,跪下道:“卑职参见皇上。”“杜立群,朕听闻你与丞相党有暗中联系,此时当真?!”秦远声色俱厉地质问道。“陛下饶命,卑职绝无二心!”杜立群连忙磕头求饶。听到这话,莫弘更是心中多了几分慌张。杜立群此人,才是刚刚投靠刘相国不久,这么快就被揪出来?如此一想,莫弘也多了些许危机感。“哦?那这一封举报信是什么回事?”秦远说罢,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杜立群将地上的信件拾起,打开一看,顿时慌张道:“陛下,这信件绝对是假的,是诬陷!”莫弘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紧张不已:“究竟是谁揭发了杜立群?”如果杜立群有事,他莫弘也不好过。“来人,将杜立群押送进大牢,严刑逼供,朕一定要查清楚幕后指使!”秦远又是厉声命令,“若是杜立群不肯坦白,立刻诛杀九族!”皇上的话语震慑着每一个官员的心,特别是站在秦远身边的张力,双腿已经微微颤抖,随时想要前去通知刘相国。秦远话语一出,身旁的御林军侍卫便是动身,准备要逮捕杜立群这个逆贼。此时在秦远身后的贴身侍卫之中,也有江念安的身影。他先前还在训练新军,在收到皇上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皇宫。江念安明白,皇上必定是有什么大计划,才这般急召他回来。在此之前,江念安也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的目光,默默停留在了杜立群身上。此刻的杜立群,嘴里念念有词:“冤枉啊,皇上,卑职绝对没有谋反之心!”可话音刚落,他却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