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生觉得岑济这话讲得不赖,打趣道:“说这么多没用,不如唱一遍,看看我们这些老百姓喜不喜欢!”
车厢里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促狭鬼还吹起了口哨。一位年轻人扶了扶眼镜,坐在角落里朝着岑济这边微笑,似乎准备好好品鉴一下。
好嘛!既然你们要听,那我就唱叭!
从包里拿出《音乐创作》期刊,翻到自己那一页,抬头看了一下窗外,便开始缓缓唱了起来。
广袤的华北平原此时已是深秋,铁路两旁都是麦田,不少农民正在田里打着草捆儿,有的小孩跟着大人在田里拾麦穗。
一辆驴车拉着粮食在机耕路上慢慢前进,远处的村庄里社员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时不时有孩童的欢呼声传进车厢,那是他们在追着列车奔跑嬉闹。
“服了!真服了我是!”祝红生鼓起掌来,车厢里也响起了掌声,一阵一阵好像海浪。
角落里的年轻人[fh1]也在奋笔疾书:我要向您汇报一件事,一件发生在北上旅途中的事,我们最可爱的农民朋友们,他们把自己的热爱……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祝红生要在天津下车了,岑济也给他写了地址和名字,送了他一包瓜子和几袋透明包装的方便面。
“小岑,到燕京还有两个小时不到,你要注意安全!说不定以后你们生产队也会买拖拉机,一定要买我们厂的拖拉机啊!”
“好!那你可一定要给我优惠价!”
岑济笑着把打火机塞进了他手里,祝红生一愣,一把将岑济搂了过去拍了拍后背,又从包里摸了几个大枣推给了岑济。
看着月台上不断招手的祝红生,岑济把身子伸出窗外,准备大喊几声。
“同志!请不要做危险的事!”一名检票的列车员一把给自己揪了回来。
“你好!我叫林爱红!”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伸出了手。
“你好!”岑济有点莫名其妙,心里有些警惕,可不能让人再把裤子给搞破了,自己可就带了两条裤子!
“我对您刚才唱的歌很感兴趣,但是歌词我记不清了,能不能劳驾你再给我说说!”林爱红很激动,手里拿着笔和本子。
原来是这个!岑济欣然同意,在本子上给他添了几句。
合上本子的时候,发现里面夹着一张介绍信,便笺跟这个时候大多数地方格式都差不多。
但是右下角的落款红章引起了岑济的注意,稍微瞥了一眼,岑济宛如触电一般!
“你是南街村的?”
“对!我跟着支书去燕京打开市场的!我们村新建了面粉厂,急需开拓销路!”
好家伙,没想到能遇到这么些人!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改回去,估计还是处在包干阶段。
问清了情况之后,岑济在他的本子上写了几句话,让他回去以后转告给他们支书,就说等过几年你们遇到困难的时候,看一看会有好处!
林爱红有些疑惑,这人怎么奇奇怪怪?不过一想到搞文学创作的都有点奇奇怪怪,也就没放在心上。
燕京就要到了!岑济激动地跟车厢里大多数人一样,都扛着大包小包往车门处挤着。
期间有不少手伸过来,在岑济伸手摸来摸去。
唉!摸就摸吧!
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钱和票都放在---我屮艹芔茻!
玛德!裤裆你也摸啊!岑济用捏着车票的手往下面来了一拳!
耍流氓吗这不是!
[fh1]某位编辑?文学青年?最好是有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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