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跟他负距离接触了,又或者是因为她是个花痴,姜梨现在被他这么一看,平复下来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耳根都在隐隐发烫。
姜梨突然就很想逃,硬着头皮问了他一句:“那个,你现在很忙吗?”
声音沙哑,却又娇又软,满是情事后的甜腻感。江淮之的喉咙紧了一下,没有说话,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姜梨关上门,慢吞吞挪动步子,站在了桌前,然后把合同放在了桌上。
江淮之抬起眼皮轻扫了一眼那份合同,又去看姜梨,语气淡淡:“过来。”
“我就是来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北城。”姜梨没有动,手指搓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
有些紧张?
江淮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又温声重复了一遍:“乖,过来。”
姜梨走到他身边,然后就被拽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她还是不太习惯跟江淮之有这种亲密的举动,挣扎着要起来,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薄红。
一只胳膊牢牢的箍着她的腰,手掌微微用力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抬起来,修长的食指刮了一下她的脸颊,“怕我?”
怕倒是不至于,就是有点不习惯。
“我没有。”姜梨往后缩了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淮之,“后天回去。”
这么快吗?
姜梨眸光闪烁,眼帘垂了下来,长长的哦了一声,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你和谢家的这次合作结束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纪繁星早就已经知道,谢鹤枭和沈叙是一丘之貉,也早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姜梨,他是毒贩,是人渣。
“理由。”
姜梨直视江淮之略带审视的目光,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道:“他滥情,是个渣男。”
江淮之眉梢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想看看,姜梨到底能编出什么样的话来继续骗他。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他来往太多次,会被他带坏同化的。听他左一句未婚妻,右一句未婚妻,背地里又极其不善待她。”
姜梨一想起谢鹤枭拿着枪威胁她时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样子,恨不得穿越回去把枪夺过来,然后一枪打穿他的脑门,现场表演一个脑袋开花。
“虚伪,他就是个伪君子。”
搞不好,还是个瘾君子。
姜梨伸出一根食指,一下一下戳着江淮之的胸膛,眼神凶狠的看着他,“你听到了吗?”
这个样子落在江淮之眼里非但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让他觉得可爱死了,也不舍得再拆穿她这一通真假掺半的话。
握住她的手腕,贴到了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蹭了蹭她的手掌,声音富有磁性,语气带着百依百顺的宠溺,“嗯,听到了。”
江淮之这个样子,平日里的凌厉和疏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有贪恋,对她的贪恋。
姜梨的手掌顿时像着了火,一瞬间变得滚烫,连心口都觉得热,脸上的薄红也变成了绯红,堪比扫了一层腮红。
江淮之现在,真的好乖啊。
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