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夏安然就越开心,嘴巴咧到了耳朵根。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扭腰摆臀地上了跑车,扬长而去。
打开请柬,看着沈寒川苍劲有力的字,夏初心脏狠狠被刺了下,差点喘不上气。
从看到夏安然买婚纱时,她就知道两人要结婚,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止不住地疼。
再一想到子墨,她攥紧请柬,双眼愤恨血红。
这一刻,她心底仅存的一点希望也被彻底浇灭,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悲凉,不甘,还有深深地绝望。
如果子墨是自己的孩子,那么她排尽万难,不顾一切,也会偷偷带着他离开。
可惜,他不是!
为了救子墨,她付出一切努力,可还是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她真的心疼子墨,为他感到悲哀。
但,又无能为力。
也不知道在冷冽的寒风中站了多久,直到小安宁喊冷,她才攸然回过神,麻木地带着小安宁回了房间。
麻绳只挑细处断。
早上刚知道张弘济死了,还没缓过神,晚上夏安然就送来了和沈寒川结婚的请柬。
同一天,遭受了这么多不能承受的打击,夏初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断掉,整个人轰然倒在床上,没有了一点力气。
翌日。
已经早上九点钟,夏初还躺在床上。
昨晚喝了六瓶酒,这会儿脑袋疼,浑身无力,连床都起不来。
这时,小安宁走了进来,她将地上的空酒瓶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看着乖巧懂事地女儿,夏初茫然的视线才有了一丝聚焦,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打起精神道:“小安宁去洗脸,妈妈一会儿带你去买衣服。”
小安宁很懂事道:“我不要新衣服,我只要初初健健康康,初初,你是不是因为大坏蛋要结婚了,所以才心情不好,喝了那么多酒?”
夏初摸了摸她脑袋,摇头:“不是,妈妈是因为别的事。”
小安宁眨着眼睛:“什么事?”
夏初声音沙哑道:“你还太小,说了也不懂,妈妈穿衣服,你去洗脸刷牙,一会儿就出发。”
即便她心情再不好,这个年也是要过的,她不想让小安宁受到自己负面情绪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