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平妻刚到林家老宅,没老实几天,就撒娇卖痴,哄得林德江开口,把林家后院的权利分了一半过去了。
蔡氏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架不住林德江被那个年纪比他小许多的平妻哄得五迷三道的。
一心只心疼那平妻,说她背井离乡,又心疼她年纪小,本是嫁给他做妻子的,如今要委屈做妾,多有亏欠。
又说什么这后院也就那么些人,分点权利给她,也免得她成天闹,大家都省心。
蔡氏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咬牙同意了。
也是想着后院那点子小事,不值当什么。
可没想到平妻得陇望蜀,得了后院的权利,又想着插手前头的事情了。
在林德江面前说什么,他们母子背井离乡来到南越,人生地不熟的,手里也没个倚仗。
又说这南越的铺子和生意,都掌控在蔡氏母子手里,将来若是林德江有个好歹先走了,只怕蔡氏母子是容不下他们母子的。
让林德江给他们母子一点保障和依靠。
哄得林德江将白玉晶冰铺子,还有其他几个赚钱的铺子都答应要记在平妻生的幼子头上。
蔡氏这哪里忍得?
那白玉晶冰铺子也就罢了,其他几个赚钱的铺子,可都是她和几个儿子这么些年一手打理出来的。
凭什么就让那小贱人摘了果子去。
只反驳了几句,就被林德江倒打一耙,说他们母子心大了。
如今他还没死呢,这林家还是他做主,他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
还被那平妻挑唆得,卸了蔡氏管铺子的权利,又将几个儿子,打发到了那些不怎么赚钱的铺子里去了。
如今在林家,倒是那平妻得了势,压了蔡氏一头。
说到这里,蔡氏真是咬牙切齿,恨得不行。
路蓁蓁沉吟片刻,只问了一句:“你心里,是恨林当家的一些,还是那平妻一些?”
蔡氏想了想,才道:“我只恨林德江无情无义,想当初他娶我也是高攀,他家最开始只有一间铺子,生意也不如何。若不是娶我,我们蔡家多有帮扶,又资助了本钱,哪里有他的今日?”
“这么些年来,若不是替他安顿后方,替他照顾父母家人,他能这么安安心心的出去?若不是我替他打理着这几个铺子,不是我咬牙拼命抢到的那些南洋舶来品,让他带到北方去赚钱,能有林家的今日?”
“他不过是见我人老珠黄,加上我娘家如今倒是不如林家了,所以就抖起来了。”
“庞氏那个小贱人,虽然也可恶!可人都有私心,她为自己打算天经地义!若林德江有些许良心,记得当初我蔡家对他的帮扶之情,记得我们夫妻共苦那么些年,他也不至于如此绝情!”
路蓁蓁对于蔡氏这个回答,是满意的。
这里头,那平妻固然贪心不足,可问题最大的,就是林德江。
没想到蔡氏能如此清醒。
想了想,路蓁蓁问:“你想要我帮你?”
蔡氏扑通一声跪下:“民妇斗胆,求县主拉民妇一把,民妇和民妇的儿子,愿意替县主和傅大人做牛做马,任由县主和傅大人差遣!”
“说句不中听的大实话,若是县主和傅大人想在南越这边需要地头蛇来做事,真的,民妇和民妇的儿子可能更适合一些!毕竟这些年来,林德江经常外出,一出去就是几年,一直守在南越的可是我们娘几个。”
“求县主和傅大人给民妇和民妇儿子一个机会,他林德江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