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刘哲打来的,芜音接了起来。
“大师,不好意思啊,现在给您打电话有打扰到您吗?”刘哲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有事?”芜音拿了一个果冻用牙齿咬开。
“是这样的,我妈妈有个前同事想请您帮忙看点事。”刘哲解释,“我爸妈把大师帮我算命的事发了朋友圈,我妈前同事正好看到,他今天就忽然过来找我妈了。”
“大师,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主要是那个叔叔他挺可怜的,他是早年因伤退役消防兵,在一场任务的时候为了救人大面积烧伤,虽然抢救回来了,但也落下了很严重的面部残疾,他退役以后承包了一片果园,如今就是他果园出了点邪门的事。”
“可以,电话号码就是我微号,让他和我开视频。”芜音爽快地答应了。
刘哲连忙说了好几句谢谢的话。
两分钟后芜音通过了好友申请,下一秒对方就给她转了一千卦金,然后给她发了视频通话申请。
芜音点击同意以后,那边的摄像头是开着的,却只能看到刘哲的父母。
“大师,老张怕吓到你,你先有点心理准备。”刘妈也挺不好意思的,“不是对您不敬,只是烧伤后留下的伤真的……”
“没关系。”芜音道。
过了几秒,手机镜头才往边上移了移,一张烧得几乎看不出正常五官的脸露了出来。
诚如张洪天自己一开始担心的那样,这样一张脸确实吓坏了非常多人。
“抱歉哈。”张洪天挺不好意思的,“我这脸也看不见五官,面相也毁了,要不然我还是把镜头移开吧。”
“您随意。”芜音知道张洪天不仅是怕吓到她,他也许自己也不想看到他的脸,“和我说说你的情况。”
“大师,是这样的,我退役以后就承包了一片果园,种的是橙子和橘子,前几年我攒了些钱,为了方便在山里管理,所以我就在山里盖了一间小平房住在那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住进去以后我就发现,房子里点不着火,打火机,液化气灶,哪怕是火柴,只要是火就点不着。”
这里人迹罕至,在十几年前这里倒是居住了十几户人家,但为了发展,在政府的帮助下,十几户村民全部迁移到了距离镇上更近一些的地方。
那些村民早前居住的都是木头老宅,如今倒是还在,但每一座房子也距离甚远。
而且院子的草长得比墙都高,房屋也都基本倒塌了,连个框架都没剩全。
“野外条件差了点,还请包涵。”黎语道。
“这算什么?又有帐篷又吃喝不愁,比我刚回来的时候好太多了。”芜音挠挠头,“我刚回来的时候身无分文,那时候我还住桥洞底下呢,后来下雨了,我又搬去烂尾楼住了,所以我才发现了烂尾楼藏着的秘密。”
有些人她虽然穷,但是她不穷酸,不窘迫,也不自卑。
说起穷困潦倒的那几天生活,芜音甚至觉得这一段经历又惨又好笑。
芜音的事黎语听赵老爷子说过,接这个任务的时候赵老爷子就和她说,芜音这人看着还以为一定是个娇气包,但其实她活得很糙,一点都不挑,脾气也好,和人说话都是笑眯眯的。
最重要的是,芜音这人重情义。
黎语见到人之前还想着赵老爷子是不是因为芜音救过赵禹的命所以带了滤镜,但现在她确信了,芜音真的是一个她挑不出毛病的小美人。
黎语几人搭着帐篷,芜音先放出了一掌的千纸鹤替她盯梢,所以一辆军绿色越野车才拐了个弯距离这里还有两三公里芜音就发现了。
她把车牌号报给黎语,问她,”这个车上的人是你们的人吗?”
“车牌照没错,是属于我们内部的特殊牌照的车子。”为了保险起见黎语还是特地打了一个电话询问,然后朝着芜音点点头。
芜音比了个OK的手势就让跟着这辆车的千纸鹤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辆车停在了几人边上的空地上,芜音这才知道这些人是过来给她和黎语几人送东西的。
食物,水和一些特殊装备,比如卫星电话这样的高科技装备。
芜音没体会过户外露营,帐篷搭好以后,她还因为好奇进去转了圈,觉得没有谭辞家那张大床睡得舒服,又径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