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也同我的一样,做好了送上来。”
小二忙应下,去了。
禾草回了房,不一会儿,甜品送了上来,吱溜吱溜地吃了,吃完后又用香茶漱口,然后推开窗,将手撑在窗栏上,身子微微往外探。
窗后是一片矮屋,各家亮着微弱的光烛,将目光再放远一些,可见到幽蓝天际下朦胧的山麓,也被染成了蓝色,女人深吸一口气,嘴角翘起小小的弧度,心情十分好。
然而,暖和的柔风中掺杂进一丝呛鼻的气味,禾草吸了吸鼻子,那嘴角便回落了,“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了,回身到屋中,气怔怔地坐到床榻边。
想了想,起身,出了房门,走到隔壁的房门前立住,伸出手,想要敲门,却又停下,僵在离门一点点的位置。
禾草咬着唇,经过一番挣扎,最终把门敲响。
只敲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敲第二下,那门就开了,因开得太快,以至于她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反把她弄得有一丝不自在的心虚,转念一想,她怎么能示弱,于是挺了挺腰,推开他,进到屋内。
待她进来后,魏泽便将房门顺手阖上。
禾草先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四下看了看,然后看向魏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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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魏泽问道。
女人笑一声:“还装?我都闻到了,酒呢?”
“什么酒,哪有酒?”
禾草微微眯起眼,几步走到他的身前,凑到他的身上,从颈间开始往胸口嗅。
魏泽真就直直站着,任她检查。
不对呀,她明明闻到有酒味,两人房间相邻,不会错的,就是从他房间飘来的,肯定被他藏起来了。
但她这样算什么,搜他的房?她做不来,便坐到桌边,侧过身背对着魏泽,不去看他,也不吭声。
魏泽走到她面前坐下,女人却转身到另一边,仍是不去看他。
“以前我也喝酒,没见你反对,怎的现在不让人喝酒了?”
禾草不听还罢,一听那口气就压不住了,扭过身:“那能一样?以前你只是小酌,现在呢,恨不能喝死才好,我看你就是喝上了瘾,我听人说,你走哪儿就喝到哪儿,喝到哪就倒在哪儿,倒在哪儿就睡到哪,是也不是!”
男人伸出手,想去捏捏她的脸,却被她避开,于是收回手:“现在胆子大了,一口一个你啊、我啊的。你倒是关心我,不是在宫里享富贵么,怎么还知道我的事,从哪里听来的?”
女人一噎,她从哪里听来的,当然是想尽办法打听来的,大多时候都是从修建宫殿的民间工匠那里听的。
她会乔装成送饭食的宫女,然后和那些人混熟,再慢慢问些有关于他的事情,就算那些人不主动说,她也会想尽办法引导他们说。
禾草语塞,干脆别过头,不去理他。
魏泽再次伸出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这次女人没再躲。
“不喝不行,不喝就想你……”
当初,他推翻北楚政权,建立大夏,做了一年多的皇帝,然后诈死,传位于魏秋。
他将她托付给魏秋,他对魏秋是放心的,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他信他,而且很早的时候,他就看出来,那小子对禾草有心,那份心思一直埋在心底不敢暄之于口。
一是因为他这个哥哥,魏秋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站在他的影子里,二是因为禾草,禾草的心并不在他身上,所以魏秋不敢同他争。
他亦知道禾草一直想求见于他,他始终避而不见,他不敢见她,怕一见,所有的计划全都功亏一篑。
后来,他遁入江湖,拖着这条烂命活一日算一日,碰见不平之事便出手相帮,给自己无味的生活找点事情做,可是太痛苦了,不敢静下来,不敢闲下来,于是开始买醉。
通常大醉一场后就会睡上半日,有时甚至可以睡上一日,这种感觉非常好,从此,他开始迷上买醉,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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