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命安全,瘦猴几乎是做到不漏一个。
苏祁安脸色平静,一边听着,一边继续上楼。
好在望月楼内并没有太多的条条框框,只要是秀才先生,苏祁安哪怕想上五楼,都没人阻拦。
哪怕是那些纨绔,同样不会出手,毕竟,在望月楼,能举办以诗会友的,无一例外的身后背景十分强大。
之所以举办这种诗词会,自然是想在望月楼内大出风头,倘若能够一鸣惊人,在县试考前,可是一份很圆满的加分项。
据说在十多年前,依然是望月楼的五层,一位大家秀才,以诗会友,做出了一首惊艳绝才的诗句。
不仅轰动当年的县试,哪怕远在几百里以外的川都郡城,都是有所传闻。
而后在接下来的科举中,毫无例外的成为诸多举人榜首,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一鸣惊人的举人,据说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
这一切,可让无数秀才学子羡慕不已,因此,为了一展自己的才华。
几乎每年的科举,总会有学子在望月楼举办诗词会,这都成了一种传统。
苏祁安没有在三四层停留,一路直奔第五层,还好五层楼的面积够大,可以容纳上百人。
上了顶楼的苏祁安,哪怕站在边缘一角,也没有感到丝毫拥挤。
看着眼前,围满座的大批人影,苏祁安就像一个透明人,没有上前,默默站在一旁倾听。
在五楼中间,有一个小台子,台子不大,但容纳四五个人还是没问题。
此时,在中间这个小台子上,两位衣着华丽绸缎衣袍的公子哥,手中品着美酒,一边喝着,一边吟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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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安听了一会,原本有些兴趣的脸色,顿时索然无味。
什么“他日若登金榜科,跪谢恩师授业恩。”
“一杯美酒饮诗对,吾乃望月第一人。”这之类,类似打油诗的做诗,让苏祁安听的都不想待在这里。
本以为这些纨绔能够做出什么好诗词,这结果让苏祁安真的失望了。
还好李白、杜甫这样的诗仙、诗圣没有出生在这大凉,这要是听到这些纨绔这么糟蹋诗词,怕是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苏祁安虽然对做诗没有多少天赋,但自小学习的唐诗宋词三百首,那可是滚瓜烂熟。
本来苏祁安并不想掺和这些狗屁不通纨绔的饮诗会,但听着耳边时不时响起的恭维马屁声,苏祁安实在受不了开了口。
诗词本就是优秀的灿烂瑰宝,这要是被这些纨绔给这样糟蹋,苏祁安怎样都不答应。
“这就是所谓饮诗会,本以为能够学习一番,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都是一群什么玩意,这样糟践诗词。”
苏祁安这话一出,顿时全场寂静无声,站在苏祁安身后的瘦猴,被苏祁安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一副像看到鬼的模样,盯着苏祁安,在刚上五楼时,瘦猴就已经给苏祁安介绍过刚才吟诗作对的两位纨绔。
左边身穿紫色衣袍的青年,是宋文,年纪23,秀才功名,岭西县人,他背后的宋家在岭西县可是一霸,家里出过一位进士,数位举人,秀才更是不计其数,哪怕是当地县令都不敢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