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夫人自然不知,赵家祖孙尽管哭诉,却没有说实质事。
江慈这一问,倒将她问倒了。
赵老夫人见形势不对,连忙说道,“江慈,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啊,你嫁入我赵家九年,试问,我赵家可曾亏待过你?但你却因为怀安娶平妻一事,闹的家中鸡犬不宁,你先是对我这个婆母不敬,屡次让平西王妃上门来镇压我,还将我气出了病,事后又不许韩神医替我医治,害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
“怀素看不过眼,说了你几句,你便将她推倒,摔的脸都花了。你这德性,原本被休都不为过,我们怜惜你,允你和离,可你和离时,更是过份,将家中物件尽数搬走,连我房里的那扇屏风你都要抢!”
赵老夫人越说越激动。
最后竟捂着胸口‘呜呜’的哭了起来。
似是真有这样的事一般。
赵怀素赶忙安抚赵老夫人,“母亲,您别难过了,人在做,天在看,她做了恶事,定会有报应的!”
一石惊起千层浪!
赵老夫人的话如炸弹一样在现场炸开。
就连一些不爱管闲事的夫人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和离竟还搬走婆家的东西,江氏也太过份了!”
“赵老夫人,你也太仁慈了,她这品性,你竟还答应和离,和离后,竟还让她搬走赵家的东西,我听着都为你们赵家不值!”
“江尚书一生磊落,却不曾想,竟教养出一个如此德行的女儿,我真替江尚书难过!”
江碟也不甘示弱,补上一句,“她还搅黄了我大哥的婚事!”
在赵家祖孙和邹氏母女的推动下,江慈瞬间站在了众矢之的,在场的夫人们义愤填膺,感同身受。
似乎恨不得将江慈碎尸万断。
说到激动处,甚至有人提出立马去江家,让江致将江慈逐出江家。
长公主邹眉。
担忧的看着江慈。
她倒是想帮江慈,可这情况,她实在插不上嘴。
若是强行插嘴,只会落得一个偏帮包庇的罪名。
苏行知已是气的头昏眼花,说不出话来。
“五妹妹,我虽是你三嫂,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错再错,今日有各位夫人为你作主,我也不好再为你遮掩了,你便随大家一同回江家,再由你父亲做作,决定你的去向吧!”邹氏装作无可奈何道。
邹氏深知公公江致最是看中脸面。
若是这些贵家夫人一同上门讨伐江慈,那江致即便疼爱江慈,也定会为了家族颜面,将江慈扫地出门的。
她得意的起身,“五妹妹,走吧!”
江慈却是定定看着邹氏,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忽的,江慈勾唇一笑。
这一笑,灿若桃花,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艳色,她道,“急什么?你们要去江家向我父亲告状,随时可去,但去之前,不防先将负责官媒的袁大人和永昌伯爵府的四夫人请过来,让他们来说道说道,我是如何强搬婆家的东西,又是如何搅黄江三夫人儿子的婚事的!”
江慈回头看向长公主,“公主,今日春宴,可有邀请袁大人与永昌伯爵府的四夫人?”
长公主立马点头,“他们都在府上,本宫立马让人去请!”
东盛国,嫁妆事宜都是由官媒衙门负责,两家结亲,婚书要经过官媒衙门盖印才算正式生效,和离也同等道理。
因女方嫁妆为私产,因此,在嫁入男方家之前,女方的嫁妆都会抄送一份给官媒衙门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