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作息别说是顾修,就是顾晨听着都觉得脑壳青痛。
像小修子这个年纪,其实读书方面也不太卷。
读书好歹是卯时初起,到学堂的路程还能再睡会儿。
中午也可以睡半个时辰,晚上也不用挑灯夜读。
可习武,那就辛苦多了,中午只能睡十五分钟?
那不是刚睡着就被薅起来了?
真惨!
“可是大将军。”顾修听完了以后,有些不理解地抬头问道:“您也是苦出身啊,原先也不认字的,咋就能统帅三军呢?”
怎么大将军那辈不读书行,他不读书就不行了。
“哟,顾大人,你家这小子,像是御史的儿子。”
这算是表扬吧?
顾修脸上扬起了笑容,可徐达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他笑不出来。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服从,而不是反问和质疑,你反问军令,此乃罪过,念你是初犯,咱就只罚你一个手板。”
话音刚落,徐允恭便拿着戒尺,严肃地站了出来。
“顾修,你服不服?”
没想到刚来第一日,就要挨揍,顾修自然不服。
“学生不服,这不是在军中,怎么能是军令呢?”
这不是欺负他是小孩子不懂事吗?
徐达坐了起来,看着娃子的眼睛,认真地答道。
“好,那咱告诉你,要跟咱学功夫,就要听咱的话,你要是不听话,那你就去换个师父。”
“要么有一天,咱们身份对调,我是来学功夫的,你是师父,那你想怎么问,就能怎么问。”
“咱再给你次机会,你到底是认罚还是不认?”
一边是心心念念的学功夫,一边是疼死人的手板子。
顾修皱着包子脸纠结了半晌,到底还是缓缓伸出了手。
“学生知错,学生认罚。”
好容易让老爹松口了,这会子自己如果退缩了。
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好。”徐达看向自家老大,吩咐道:“刚刚他又多反问了一次,知错犯错,罪加一等,就打三个手板。”
啥?
顾修不可置信地看着徐达,这个慈祥的老爷爷咋这狠呢?
说加就加啊?
徐达偏偏头,好整以暇地道:“你还有话说吗?”
顾修立刻疯狂摇头,他不说了,多说一句加一倍板子,再说一句指不定要加多少个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