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也没再问,他的兴趣就到此为止。
又过了两天。
江心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母亲对外界有了点轻微的反应,护士发现她的手指头好像动了一下。
江心急匆匆赶到医院里,医生叫她冷静。
“江小姐,您母亲这次对外界的反应可能偶然,只能说这是个好兆头,不能保证以后她绝对能清醒。”
“好,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这是好消息。
她母亲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六年。
江心坐在病床旁边,握着母亲的手,说了许多话。
无关的细碎琐事,也都娓娓道来。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手指再也没有动过。
江心没有气馁,更不觉得失望。
会好起来的吧。
医生不让她在病房里待很久,她从病房里出来,游魂似的经过长廊。
那么不巧,又那么巧。
江心在走廊上碰见了沈南州。
院长点头哈腰站在他身边,身后还有医院里的一些权威专家,阵仗颇大。
江心装作不认识他,在这种不用演戏的场合,本来就没必要打招呼。
她和他擦肩而过。
身后的声音断断续续往她耳朵里钻。
“江小姐的病情现在很稳定。”
“我们是不建议手术的。”
“情况如果恶化的话,到时候再手术也是来得及,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沈南州众星捧月站在中间,背影挺拔,嗓音低沉:“赵院长,我不想让她承担任何的风险。”
百分之二十的失败率。
也不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
江心脚步顿住,平静地想,原来是为了江岁宁的病。
她说呢,沈南州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
平白无故不会过来。
江心并不清楚江岁宁生了什么病,只是听说过不太好。
她没打算在医院里多待,也无意去打探江岁宁的消息,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江心向来是眼不见为净。
医院外面烈日高悬,江心坐上出租车回了沈家。
接下来的几天,沈南州没有再回来,她和他也没有联系。
沈夫人给儿子打了两通电话,只听见他说有事在忙。
沈夫人自然是不满,还没到大年初七,这人就忙得不见人影,家都不回了,“公司缺了你就不行吗?”
沈南州已经在医院住了几天,昨晚熬了半宿,眼底发红,血线明显,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妈,我明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