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老夫人转了转眼珠子:“顾驰骋自己行为不检点,顾家急于自证清白,便将脏水泼至侯府身上,我们怎么会知道顾驰骋屋中的矿是从哪来的!”
顾时矜笑了笑:“谁说我们没证据了?”
“证据?”
席靖修眉头紧锁,锐利的视线似能穿透人心,将顾时矜从里到外打量了个遍:“你能有什么证据?”
知道这件事的也就陈东一家,陈东为了钱财已经在牢房上吊了,那对母子也死在她手中。
还有什么证据能指向他?
顾时矜睨着眸瞥向他:“人已经在慎刑司候着,席公子转移阵地,去慎刑司瞧瞧不就知道了?”
那孩子至今昏迷不醒。
想要真正给席靖修定罪,就必须等陈东的孩子身子康复回到京城指认席靖修。
她没能力这么快将孩子弄来,但把罗婶弄来了,罗婶的口证虽不能要了席靖修的命,却能给他找不少麻烦。
至少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席靖修和老夫人能在慎刑司里团圆。
这两人去了慎刑司,她的耳根子也就清静了,只要等陈东的孩子苏醒,靖安侯府也就彻底完了。
“什么人?”
席靖修的心一紧,有些紧张地望向她:“你把什么人从荆州弄来了?我虽去了荆州,但也只是为了做点小本买卖,可别让阿猫阿狗都来指证我,我是不会认的。”
“席靖修,你紧张什么?”
顾书屿将手插在腰上:“你莫不是做贼心虚?竟紧张成这样?”
席靖修立即收起不安的神色,有意调高音量掩盖心虚:“胡说八道,别搁这瞎扯,顾家的事与我无关,若有证据你们早就动手了,又岂会等到现在。”
该灭的口都已经灭了,他就不信顾时矜还能找出有用的人证。
定是顾家有意套话,想让他不打自招。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上当,遂了顾时矜的心意。
老夫人忍不住凑到席靖修身旁,压低声线询问着:“靖修,顾时矜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该不会真把所谓的人证弄来了吧?”
“假的。”
席靖修不假思索反驳着:“哪来什么人证,这些都是顾时矜瞎扯的,我倒是好奇顾家能弄来什么人证,可别让人笑掉大牙!”
老夫人方才松了口气。
县令左看右看,识趣地退到一旁,选择隔岸观火。既然顾家已经将慎刑司的人请来了,接下来的事和他也没关系。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时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不掺和就别掺和。
“人来了!”
春夏发现什么般,有些激动道:“慎刑司派的人来了!”
几名官差从人群中走来,他们的视线精准无误地锁席靖修。
席靖修本就心虚,看到这一幕,心中更加慌乱了,外表不动声色,仍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行为处事不紧不慢:“几位官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对慎刑司憎恨至极,并无好感,连带着看面前的官差都不顺眼。
慎刑司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他一步都不想踏进那个鬼地方。
“席靖修,跟我们走一趟。”
“你涉嫌构陷顾驰骋,指使他人往顾公子屋中放矿石,现有人证指认你与这些事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