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正耐心等着,见公公离开梅院赶忙跟了上来:“公公,我送您出府。”
春夏看到许嬷嬷这副殷勤样就不爽,眉宇肆意挑起,打断她心中的小九九:“有我护送公公出府即可,就不麻烦许嬷嬷了。”
许嬷嬷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做好决定要护送公公出府。
一路上许嬷嬷都在套话,想问个究竟,可只要她开口,就会被春夏以各种各样的话题打断。
许嬷嬷只得憋着满腔怒火。
直至公公离开侯府,她忍无可忍爆发了:“春夏,你可别忘了这是侯府,就算梅院那位再嚣张跋扈,现在住的也是侯府的地!”
“许嬷嬷想说什么?是想将我们从侯府赶走吗?恐怕你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
春夏望向她,眼神带着少许蔑视:“我是三夫人的贴身丫鬟,卖身契也在三夫人手中,就算侯府对我有意见也没资格处置我。”
许嬷嬷怒了,卷起衣袖便想发作。
春夏熟视无睹,宛若无事人从她面前走过,临走前还摆了个鬼脸。
许嬷嬷携着满腔怒火回到了梧桐院。
众人未散,围桌而坐耐心等候着。
“许嬷嬷,情况如何?”
席涵柔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赶忙起身,直勾勾地望向她。
许嬷嬷咬牙切齿,添油加醋地抹黑梅院:“梅院根本就没将老夫人还有三爷放在眼里,就连丫鬟都格外嚣张。
我想和公公多说两句话套近乎都不行,只要我一开口,顾时矜身边的丫鬟便会打断。丫鬟定然是受到指使方才如此嚣张。”
“这还没离开侯府就如此嚣张,一旦离开侯府还不知又会折腾什么事。”老夫人闷声一哼,眯着眸眼中掠过了少许冷意。
席靖修沉着眸,思绪萦绕在心间:“母亲,请帖送到顾时矜手中,公公甚至没有过多搭理我们的意思。
我倒是有个万全之策,能确保我们能进入皇宫。”
“什么办法?”
席涵柔凑了上来,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这次宫宴对侯府而言是个机会,我必须入宫!”
席靖修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老谋深算的姿态:“若是我们能将请帖拿走,顾时矜就没机会入宫了,到时候我们也能想办法在人前抹黑她。”
张氏率先出声否决了:“可梅院守卫重重,想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将请帖拿走不容易。
你们别忘了那群守卫曾随顾驰骋出征上过沙场,个个身手矫健。”
对此,席靖修不以为然:“只要别和梅院硬碰硬即可,我刚好有一计。”
“三哥,别卖关子了。”
席涵柔迫不及待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出声催促着:“有什么主意赶紧说吧,我还等着入宫呢!”
老夫人却在此刻出声:“靖修,随我入屋。”
有些话不宜当众说。
正所谓隔墙有耳,小心行事总归是好的。
*
梅院。
春夏捂嘴窃笑,有声有色地将许嬷嬷的面色转变道出。
见她笑得如此开心,秋冬有些无奈:“许嬷嬷向来如此,借势狐假虎威,对付这种人就得来硬的。
只要侯府没倒台,她便会一直嚣张下去,反正梅院已和侯府闹僵,我们无须看侯府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