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二、生噬诡怪。
罪三、私逃。”
在他身后的灰雾仿佛有了生命,化作无数只手紧紧攥住餐厅老板的四肢,完全不顾他的挣扎,陡然拽入灰雾之中。
姜遥听见灰雾里传来牙酸的‘咯咯’咀嚼声。
即便看不见青年的下场,也能猜想到他的遭遇。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黑袍诡怪的身上,在见到他抬起帽檐,面朝这边时,心头倏地一紧。
明明是被黑雾笼罩的一张脸,但莫名地,姜遥好似被他目光盯上了一样。
不多时,黑袍诡怪转过身,抬脚朝灰雾里走。
也许是精神值临近零,又或是失眠带来的冲动。
姜遥上前一步,道:“你是谁?”
原以为黑袍诡怪不会搭理她,径自离开的,没想到在她开口的瞬间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浓稠的黑雾始终退散至他一米距离。
“为、什么、问?”
方才说话还分外流畅的诡怪再一次变成昨晚那般结结巴巴。
姜遥收起手里的油纸伞,远远地,朝他笑了一下。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叫姜遥,你呢?”
黑袍诡怪沉默不语。
半晌。
他消失在灰雾里,沙哑的声音从浓浓灰雾之中传到她的耳边。
“没有、名字……”
黑袍诡怪没有名字。
他的存在类似现实世界里的警察或法官,只不过是在惊悚世界处置那些违反规则的诡怪。
一如她所想。
在这个古怪、充满危险的世界里,也存在着秩序与规则。
诡怪必须遵守,否则会引来黑袍诡怪审判处决。
午夜餐厅三楼被天火符毁坏得一片狼藉,汹涌燃烧的天火在灰雾的笼罩下,渐渐熄灭。
姜遥一手拎着鲛人油灯,一手握着油纸伞。
没有餐厅的护佑,手中油灯作用不大,生命值又开始急速下降。
她一个惊悚币都没有,没钱购买补充生命值的药剂,只能疾步回到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