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果然是楼宴京的闷声低笑,胸腔的共鸣都震出他的愉悦。
他踩着地毯走到另一侧翻身上床。
将怀里的枕头放下后,照旧揽着她的细腰,收紧小臂肌肉的力量将她捞进怀里,贴耳低笑:「错了。」
但不改:「下次还敢。」
黎枝的眼眸再次睁得溜圆。
她当时就提高了语调,口吻骄矜,出声抗议:「楼宴京!」
小荔枝将壳穿上了。
又红又带刺。
黎枝郑重其事地红着脸宣布道:「你走远点!我今天,一整晚都不要理你了!!!」
五分钟直接升级到一整晚。
楼宴京尾梢轻挑,像是颇为遗憾地轻啧了声:「终究是沦落到被老婆用完就扔,独留我彻夜暗自神伤罢了。」
黎枝:「…………」
不过黎枝还真是说到做到,她一整晚都没再搭理楼宴京半句。
但这一夜睡眠质量极好。
虽然开着空调,但黎枝却是被热醒的。
腰上的禁锢力有些强。
身体紧密相贴,灼热的体温传递,让黎枝早晨醒来时便香汗淋漓。
也不知道楼宴京昨晚究竟有没有睡。
总之,黎枝刚一睁眼,撞进的就是那双漆黑又炙热地落在她身上的眼瞳。
他昨晚似乎一直是抱着她的。
视线也定落不移。
看见黎枝睡眼朦胧地掀开长睫,楼宴京深呼吸着凑近过去:「醒了?」
「嗯。」黎枝嗓音软哝地应了声。
她生来长在宜城,属于南方,就算再高傲,语调里也常带有南方姑娘的软。
黎枝掀开被子就想跑。
但手腕却被楼宴京轻松捉住。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执拗:「不理我的一整晚已经过去了。」
衣料与被褥的摩挲声酥耳。
楼宴京稍一用力便将她重新扣回怀里,吻落在她唇角:「所以——」
「现在应该说。」他将黎枝的发丝勾回她耳后,指腹刮蹭着她柔软的耳垂,眼角眉梢牵动起恣意的笑,「老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