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太监再次高呼:“众臣就位!”
“宣北燕使臣进殿——”
高呼声传出紫宸殿,以北燕大司马拓跋烈为首,两名使者来在殿内。
拓跋烈四十多岁,锦衣华服,身材魁梧,豹眼鹰鼻,一脸的络腮胡子。
在他身后,是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随从,大约三十多岁。
看到拓跋烈,大乾众多武将纷纷握紧双拳,咬牙切齿。
角落中,徐睿更是虎目微合,指节发白。
过去十年间,拓跋烈指挥北燕铁骑,数次战胜大乾军团,此刻看到他,真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迎着大乾群臣目光,拓跋烈昂首阔步,来在乾帝前方,抚胸行礼:
“受大燕皇帝陛下差遣,外臣拓跋烈参见乾王陛下!”
说是参见,却只是稍稍鞠了个躬。
见北燕使者如此傲慢,三皇子的外公、大乾礼部尚书孙达,立刻颤颤巍巍起身,喝道:
“北燕使者好生无礼,觐见我大乾国君,当行大礼参拜!”
听到这话,拓跋烈转头看了一眼大乾礼部尚书,微微一笑:
“这位大人,拓跋烈乃是代表大燕出使乾国,而在大燕,只有弱者才会向强者行礼。莫非乾国之所以屡次败给大燕,便是因为乾国人喜欢当弱者?”
“你!”大乾礼部尚书语塞。
看到这一幕,萧羽无语摇头。
强盗闯进你家,来抢你的东西,你却非要给人家一个下马威,说人家礼数不足。
这就等于在和强盗说——你出去敲个门,然后再进。
脑子都有病!
“好了。”乾帝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挥了下袖子,“燕国使者远来是客,不必大礼参拜。燕国使者请坐!”
没必要在这些细节上叫真,正事要紧。
“拓跋烈谢乾王陛下!”两位北燕使者在萧羽对面坐下。
乾帝举起酒杯,装模作样道:“燕国使者一路辛苦,朕备下水酒为贵使洗尘,贵使不要客气!”
拓跋烈也端起酒杯,朝乾帝道:“拓跋烈谢乾王陛下!”
所有人把酒喝了。
萧羽也把酒喝了。
这大概就是先礼后兵吧。
等着看好戏!
酒过三巡,拓跋烈站起身来,对乾帝道:“乾王陛下,这样干喝实在无趣,本使这位随从平日喜欢吟诗作对,钻研奇巧,想就此与诸位大人切磋领教,也给大家助助酒兴,不知乾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