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梦到了许多小时候的事,霍聿珩与郭月相识的时候,我试图在梦里寻找我在哪里。
我好像反复轮回在生与死之间,梦醒的时候才确信不管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天光大亮,身侧是冰凉的,只剩下霍聿珩的佛珠,孤零零地躺在床头柜上。
洗漱完,我发现房间钥匙孔里插着把钥匙,也就是说霍聿珩明明可以回到卧室,可是他却并没有选择那样做。
饭厅里霍父在看报纸,我过去喊了声,“爸”。
霍父笑眯眯的很慈祥地问我,“昨晚睡得好吗?”
他见我点了头才继续道,“聿珩公司有急事,先走了,他让我和你说一声。”
“好的爸。”我喝了杯牛奶,补充这一夜流逝的能量,然后问他,“月月呢?”
“月月也走了,说是找同学玩去了吧。”他也不是很确定。
我心里空荡荡的和霍父告了别,去找霍夫人的时候,我停在郭月的房间门口,再也挪不动脚步。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进去吧,进去后所有真相都会浮出水面,可我同时也是怕的,怕这个房间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打开的瞬间会涌出无数恶魔。
砰-砰-砰,我的心跳我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格外清晰,像战争前激励勇士的鼓点,催促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缓缓抬手,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用力。。。。。。
“心心啊,你在干什么?”
我僵在原地,手心里全都是汗,是霍夫人的声音。
“妈。”我回头看她,强撑镇定,“月月不在吗?怎么这两个人叫我回来然后全都走了把我扔在这里。”
我心跳如雷却不忘关注霍夫人的反应,她摆摆手,脸色坦然,“谁知道呢,那俩孩子从小就贪玩,时不时就一起跑没影了。”
“呵呵。”我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
霍夫人把一提中药塞进我手里,“别忘了喝,妈妈好不容易求来的,那医生的医术很高明。”
我答应下来,等她走了,靠在墙壁上腿都软了。
我没了继续探索的勇气,选择回家,王姨正好在,我顺手把中药递给她,“不用做午饭了,我昨天的行李拆了么?”
王姨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也罢,可能老天爷在警告我,这里没有任何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要了。
我在这间别墅里四处逛逛,缅怀一下我这自嗨式的四年婚姻时光,不过好在为时不晚。
没想到临走的时候,勤劳的王姨竟然端了碗中药进来,估计又是不做饭也闲不住所以煮了药。
我把中药倒进了房间的花盆里,轻声呢喃,“你们替我茁壮成长吧。”
爸爸去世前,他为了保护我,把公司给了我弟弟,舒介,我只有相当小的一部分股份,私下里又转给我了很多不动产,我之所以这样有底气要搬走,还多亏了我爸爸。
其中一处我最为喜欢,房子不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市区里。
爸爸说女孩子要住在人多的地方,安全。
一个下午,三个保洁轻松把我房子收拾出来,晚上我就在群里发了消息,“我搬家了,过来暖房!”
王艺颖很快回复,“好的,这B班多上一秒都是让我死啊,还得是心心,救我狗命!”
何星晚回得慢了点:“上班使我进步,不像某人。。。。。。心心等我回国给你补上,我去国外进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