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文渊侯通知淳于世子,我在这里陪着你们少爷。”于年看着六神无主的苏锦阳,觉得他靠不住,必须全程盯着,便对着小厮说道。
小厮看了看苏锦阳。
苏锦阳没办法,实力不允许,只能按于年说的办,便点了点头。
庆生马上便离开了。
……
“大少爷,你等会儿表现的悲伤一些就好了,其余的我帮你解决。”
小姐说过文渊侯府应该野心不小,虽然明着都不允许淳于湛习武,但最终还是学了,还有个武馆,这个年纪的武功也已经算十分不错了。
就怕苏怀义也只是为他人作嫁衣。
那既然苏怀义很可能是作嫁衣,那这个嫁衣穿在谁身上,就各凭本事了。
于年跟苏锦阳交代一些事情。
……
淳于世子匆匆而来。
一路上,心思百转千回。
文渊侯府最近日子也不好过,虽爵位不受影响,但父亲被迫主动致仕,他在朝中不过是个六品官,现在朝堂之上很被动。
永安侯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一来便看见倒在血泊里的苏怀义和下属,永安侯身边的属下,淳于尧是认识的,这会看两个人死于非命,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谁干的?
杀永安侯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永安侯在为三皇子办事?
“淳于叔,我父亲为什么会死,他不是和你们一起为三皇子办事吗?”苏锦阳这会满脸悲伤,声音哀恸。
“世侄,你先冷静冷静,此事蹊跷,莫要中了别的圈套,苏侯爷的事情败露,我们都得完蛋。”
“我冷静,我如何冷静的了……”
“淳于世子,我们公子情绪不好,鄙人于年,是公子的幕僚,想问问世子,侯爷做的事确实不能暴露,但我们侯爷难道就白死了吗?”
“我们只能私下查。”
“私下查,查到什么时候,何时能查清,查清了能否给侯爷报仇,我们又要如何相信您,淳于世子?”
淳于尧没想到有一个幕僚如此咄咄逼人。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现问题,必然需要内部解决,这只是时间问题。”
“于先生,你们是如何发现苏侯爷的?”淳于尧不可能一直跟着别人的话走,他也需要掌握主动权。
“说来真是巧了,我们侯爷说公子大了,应该知晓府上的事了,第一次明确提出让我们公子去天元山看看,只是怕目标太大,就分开去,让公子晚走一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形,这让我们怎么想?”
淳于尧听完皱了皱,有种不好的感觉。
“淳于世子,听闻府上有位淳于小公子武艺不俗,而淳于侯爷致仕,我们侯爷在此时死得不明不白,您让我们如何再信任你们?”于年继续说道。
淳于尧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这个幕僚所说属实,那这个巧合确实太巧合了。
他这是怀疑文渊侯府卸磨杀驴了。
他们也许有这个想法,但现在的时机完全不成熟,他们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但现在必须撇清嫌疑,要不然不好收场。
“于先生,你这是怀疑我们?”他们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苏怀义的死,他们确实没做过,所以他理直气壮的质问。
“淳于世子,真是把你们当做一个船上的人,才当面提出合理的怀疑,这样有话说清楚,才不伤和气,要是我们心里存疑,以后怕是难以好好合作。”于年说道。
于年的这话,淳于尧没法说什么,当面说出来,确实比背地里使坏要好,也坦荡地多。
“我们淳于家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湛儿确实爱武,但那是他个人的事,大家都知道,我们全家人都极力阻止过,再说了他现在才十四,能干什么事。”
“说这些,你们可能不信,但天元山的事以后全权交给锦阳世侄管理,文渊侯府不会插手,只是共同为三皇子办事。”淳于尧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苏锦阳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