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把将手里五花大绑的凌霄扔到秦眀渊面前,嫌弃的拍拍手,“交给你了,我去洗洗。”
看见面前放大的面具,凌霄浑身一僵,“秦骁?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控制了我的后山?”
开阳对着凌霄就是狠狠一脚,“因为你,大小姐再也没有娘了,很多将士的父母再也见不到孩子了。畜生,老子踢死你!”
瑶光:“岂止,他用蛊毒害了那么多人,更害了无数的家庭再也不能团圆了。”
开阳气得泪湿眼眶,一脚接一脚的踹在凌霄身上,“老子让你金蝉脱壳,让你跑!”
咔咔咔!
“啊!”凌霄发出一声哀嚎。他的软肋硬肋,一起碎了。
瑶光见秦眀渊双眸眯起,眼神更加幽深,气场骤然冷了十度,赶紧上前拉住开阳,“开阳,别踩死了,别坏了将军的大事。”
“将军,您慢慢审,我们去旁边。”说完,瑶光一把抱住开阳,拖走了。
“审的如何?”壮汉去溪水里洗漱回来,健步如飞。他很着急,想知道敌情。
当看见地上的人只剩下了一口气,他不由一愣。秦骁下死手了!秦骁很少亲手用酷刑的。
白虎看见来人,突然虎毛一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人不对!
秦眀渊看着来人,冷冷的吐出四个字,“交给你了!”
来人点点头,“好!”
再不交出来,人就被秦骁直接弄死了,还怎么审问情报?!
白虎见主人口气熟稔,晓得这人不是敌人,于是又趴了回去。
凌霄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眼神空洞,看见来人,他直接吐出一口老血。
原来如此……
来人面如冠玉,眸藏寒星,一双剑眉,器宇不凡,洗去易容之后,哪里还是什么乡野壮汉,这分明是靖康帝的小儿子,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海威王李长深。
难怪,秦眀渊明明是带着十几二十人急行军来到的南越,一夜之间身后便突然出现了千军万马。
李长深的封地就在南疆,他很像年轻时候的靖康帝,十五六岁的年纪便已经在战场上杀出了名气,有勇有谋,南疆的大靖将士无不臣服。
李长深熟悉水战,但毕竟太年轻,在用兵之上少了些将帅的深谋远虑。
秦眀渊在战场上长大,如今不仅是一个合格的将军,还令他们这些对手无不闻风丧胆,但却不熟悉水战。
可是,如果这俩人合作……
这一刻,凌霄似乎明白了什么。
或许,秦眀渊的失踪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局,一个靖康帝也参与其中的局,这个局不仅骗了潜伏在大靖的细作、北境的鞑靼、东海的东夷、更骗了他们南越,甚至连大靖的文武百官都被蒙在鼓里。
如今他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是已经晚了。
南越国,没有希望了。
所以,也不差他一个人的口供。
凌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如实交代了,最后气若游丝的哀求道:“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秦眀渊眼神扫过凌霄,声音冷冽,像是淬了冰,他质问道:“痛快?你当初残害那些无辜之人,可曾想过他们痛不痛快?”
大靖的中秋夜,擂擂战鼓声撕开了南越国静谧的夜。
开阳和瑶光带着人把凌霄推到两军阵前,一刀一刀剐了凌霄祭旗。
守城的官兵看向城下,都被吓破了胆。
“快,快去上报王上!”
“不,先通知将军来支援守城!”
……
自此,大靖大举进攻南越,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