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已经走去了殿外的空旷地带:“那就站起来,跟孤杀一场。”
先帝重文轻武,觉得武夫愚笨粗鄙,他是储君,为投先帝喜好,也不敢在武艺上花费太多时间,尽管他很有天赋,武艺学得很好,也不敢表现出来。当年那场皇家狩猎,他是不敢展露真本事,才遭了他们的毒害。
现在,他宣泄武力,肆无忌惮。
崔竭从小习武,还师从徐青瞻,更有很多实战经验,加之年轻力盛,杀遍军中无敌手。
谢政安跟他比过剑,论实力或有不足,但他比崔竭疯,完全是不要命的杀法。
“砰!咚!”
两剑碰撞,一路火花闪电。
谢政安杀得很嗨,矫健身姿在空中翻滚跳跃,一身红衣,像一团燃烧的火,变幻不定,时隐时现。
崔竭有所顾虑,只敢用上八成功力,可算是倒了霉,没一会,胳膊、脸颊就挂了彩,后来发髻都被削散了,如果不是他躲得快,脑袋都要离家出走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他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磕头求饶。
谢政安看他这么狼狈,忽然觉得无聊透顶。
“无趣。”
他轻呵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剑。
“砰!”
长剑落到地上。
崔竭见了,忙捡起来,擦拭好了,递给何悯,让他放回原来的位置。
“站住!”
谢政安见何悯拿着剑往殿里走,就想到了殿里衣衫不整的尤小怜,随后,伸出手:“给孤。”
他才不是在乎她,完全是怕她污了他的形象。
“是。陛下。”
何悯忙走过来,把剑呈给了他。
谢政安接过剑,举起来,月光下,剑身闪着寒光,他细细欣赏着,像是在悠闲把玩。
崔竭一旁看着,还是觉得皇帝心情不愉,就委婉问了:“陛下有何心事?”
谢政安的心事是羞于启齿的。
崔竭的询问更是直戳他的肺管子。
“好奇心这么大?”
谢政安冷声讥诮,眼里闪着恶劣的笑:“孤赏你什么好?要不,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