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陈浩跟着李平,往一间泥砖房走去。
房子里,只有一间房间,房间里没有电灯,光线暗淡,幸好太阳光很强烈,强烈而明亮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和不大的窗口,射进房间。
一个老人躺在一张由几条长凳架起来的木板床上,床的四周,空空如也,没有多余的家具。
陈浩来到床前,详细了解发病的情况,然后仔细为病人做体格检查。
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任何检查的仪器设备,有的只是陈浩的经验和扎实的基本功。
以陈浩的判断,病人应该是脑梗死,而且,病情并不是十分严重,甚至比自己爸爸当年的情况还要轻。
“李主任,依我看,你爸爸的情况,属于脑梗死,情况不是很严重,我带着药物,要不,我为他打上针吧。”
陈浩并不敢随意为病人打针,尽管他有把握,也不敢。这样与他当年为爸爸打针不同,那是自己的爸爸,当时的情况,他有绝对的决定权。
现在不是,他只能提供建议,至于是否打针,必须等李主任同意才行。
“陈教授,听您的,您认为需要打,那就打吧,不过,估计要消耗陈教授很多时间了。”李平既然来请陈浩,当然选择全部相信陈浩。
“好,李主任看看有没有硬一点的铁线,能承受一瓶盐水的重量就行。”陈浩已经看到窗口有一个地方可以做一个挂盐水的勾,需要一根铁线。
“这个应该有,我马上去找。”
“好,你去找,我这就将针水加好。”陈浩说着,动手将针水加入到一瓶500毫升的、百分之五的葡萄糖盐水中。
很快,李主任找来了一根铁线递给陈浩,陈浩动手,将铁线弯成勾状,固定在窗口边的一个地方。
借着窗口射进来的光线,陈浩为老人打上了针,固定好,调好滴速。
“李主任,我们等打完针再回去吧,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病人年纪大,陈浩不敢放快速度。
“好,辛苦陈教授了,请陈教授到外面坐吧。”
“我们还是在这里坐吧,方便观察病情的变化。”任何时候,陈浩都不敢大意。
“也好。”李平觉得陈浩说得对,也为陈浩的认真执着所感动。
李平心中暗想,成功的人,总有他成功之处,看来,自己以后在工作中,要更加的认真,才对得起这份工作,对得起陈教授的一番辛苦,以及这无声的教导。
李平让家人端来开水,给陈浩和司机喝。陈浩和司机都很渴了,端起用瓷碗盛着的开水,猛喝几口。
这期间,有人反复进出,为他们添加开水。细心的陈浩发现,进出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但穿的裤子,却是同一条陈旧,但没有破洞的裤子。
“嘶。。。。。。难道,他们只有一条好的、完整的裤子?他们在轮流着、换着来穿?”陈浩想到这里,心神狂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