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泰与田文镜对视一眼,见胤禛确是询问他们二人的样子,说道。
“朝中将领各司其职,但自年大将军五年前受伤,
岳钟琪将军便不得不驻守西北,可是年大将军之职却无人顶上。
臣一时也不得主意,不敢擅自提出见解。”
胤禛摇摇头,这老狐狸,这是将问题又抛回给了自己。
“罢了,你们先回去吧,朕再思量一番。”
打发了鄂尔泰与田文镜,胤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鄂尔泰说的不错,年羹尧之职无人能够顶上,这几年边疆安稳,也没有后起之秀在军中显现出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派谁去西南。
想了半天总是无用,胤禛叫苏培盛召来了张廷玉。
张廷玉在来的路上就已知晓了大概,此时面对胤禛已是有了准备。
“皇上,臣斗胆举荐二人,不知皇上肯不肯用。”
胤禛道。
“爱卿且说是谁,若是忠于朝廷者,有何不可用?”
张廷玉拱拱手。
“年羹尧眼下不中用,但其子年富与年斌却是投身于军中。
臣听说二人在军中十分勤谨,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不如叫他二人带兵疾去西南,助齐白礼平定土司之乱。
如此一来,既不伤了老臣齐白礼的面子,也叫世人知晓,
皇上对年氏不薄,显示出皇上的爱臣体下之心。”
张廷玉这话可谓是说到了胤禛心坎上,其实在张廷玉来之前,胤禛就已经想到此处。
关于年富与年斌二人在军中的表现,胤禛也是时有耳闻的。
只是年羹尧现下不得用,他怕贸然启用年羹尧之子,也会叫朝臣议论他偏袒年家。
胤禛点点头,允了张廷玉的提议,也叫人将消息递到了翊坤宫。
年世兰听小夏子来说,年富年斌被胤禛打发去了西南边疆,只嘴上假惺惺的担忧了一番,怕年富年斌不能如皇上所愿,丢了皇上的脸面。
心中却是十分快慰。
西南土司乱的正好,这便是年世兰需要的人祸。
年富年斌经此一役,也会迅速成长。
天时地利人和,只要三者集其二,年世兰就什么也不怕了。
年府中,被关在内院的年羹尧出奇的没有闹,他安静的坐着,似在等什么人。
直到小林子自门外转了进来,年羹尧眼珠子才动了起来。
“奴才见过大将军,不知大将军这些日子可好?”
小林子给年羹尧请了安,被年羹尧双手扶起。
“林公公请起,你是贵妃身边的人,不用给我请安。
劳烦你转告贵妃,我一切都好,私底下,
该准备的俱已准备齐全,只等贵妃一声令下了。”
小林子瞧着眼前的年羹尧,他装疯卖傻这好几年,又不用上战场,倒是褪去了从前脸上晒得黢黑的气色,看着年轻了几分。
“主子叫奴才来,就是想告诉大将军一声,还要委屈大将军一些日子,
主子还有些事没有料理干净,得等主子手头的事情料理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