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寒之地,真的没有这报纸上描写这么美好。
张良则是看着木牍上的文字,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若是往常,说苦寒之地难以存人也可以被人信服,但是东胡王已经囚于咸阳,再言苦寒,那如此多的东胡之人又是如何生存?”
铁汉叹气,“先生你咋滴还为那秦皇说话!”
张良笑了,“并非我偏向于秦,这是国之大事,这天下已经为一,一些事情已经不能再按照常理推测。”
“反正就算有人去那里,也不会比在故土过的好。不仅苦寒,野兽遍地,随时择人而噬。”
“自然无法与中原相比,但是庶民不会这么想。可耕种土地,对他们来说永远是最珍贵,比命都珍贵。”
张良开始试着了解那个位于西方的国度,他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在围绕着土地进行。
东北方的土地算不算是沃土,张良去过那里也有过了解。
一年只有一季粮食,半年都在风寒暴雪之中,根本不算是沃土。
那如今的大秦又为何占据那里?
答案还是土地。
冰封半年的土地也是土地啊!
中原都打成啥样了,如今有一片能够安置更多人的大平原,谁不占那不是傻子吗?
张良将手中的木牍塞进了火炉的缝隙之中。
一道火焰升起。
“单是这个火炉,就足够一家之人避过严寒。
听你所言,东北之地多野兽,那更好了!有兽类,便不缺裘衣,甚至比你我的御寒衣物还要好。”
铁汉苦笑,“但是描写这么好,也没说迁移过去的好处。先生这话语,就好像会有多少人过去似的。”
“我是越来越看不透秦皇的谋划了,有好几次我都有种错觉,那句传言似乎是真的!”
“泰山封禅之事?”
张良深呼吸一口气,“这些谋划,完全不是百家之人所为。”
他说的很果断,以自己的见识,勉强下了个论断。
“市井之间如何评价这些对东北之地描述的。”
铁汉倒了杯热水,吸溜一口,“说什么都有,倒是论得很激烈,都吵起来了,要不是旁边有游徼看着,有几人都要当街动手。”
张良笑了,“太厉害了,我以为新出现的报纸就已经是最厉害的东西了,这些日子的传扬之法,才是最有手段的东西!”
当张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总算窥到了这场大戏的一角。
“铁汉,你我打一个赌如何?”
铁汉疑惑,“先生怎么有如此雅致不知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