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劲了。”黄书雅脱口而出。
王玉华倒认真了,看着黄书雅道:“你……觉得哪儿不对劲?”
黄书雅考虑再三,还是对王玉华说:“姨妈,我……我刚刚去叫我姐出来吃饭的时候,发现她泪流满面。”
“你姐她……哭啦?”王玉华顿时慌了,抓着黄书雅问,“她为什么哭啊?”
黄书雅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但我姐不告诉我,只是说莫远帆回来了,但又叫我以后都不要提起莫远帆,她要开开心心地把孩子生下来。”
“那这意思就是,如果提起莫远帆她就不开心了呗?”王玉华急道。
黄书雅点头:“我觉得应该是这意思。”
王玉华怔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匆匆解下围裙,对黄书雅说:“我估摸着这莫远帆肯定是辜负你姐了,不行,我得过去问问。”
“姨妈这会儿可不行。”黄书雅赶紧拉着王玉华,“这东哥还在呢,您不在家可不成,我姐那脸色可不好看,万一吵起来了,我HOLD不住啊。”
“你说你……”王玉华叹了一口气,她也说不上黄书雅,还是个孩子呢。
但王玉华这心里却真的挺愁的,她一直就担心乐水的心情不好,甚至私下里对乐家康说,最好莫远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有消息,否则这大悲大喜的都都不好。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回是回来了,居然敢不要乐水。
王玉华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但她又不得不在家里看着乐水和连焕东。
想了一下,王玉华拿起茶壶道:“我给他们倒杯茶去。”实则是想去偷听的。
刚走到蔷薇藤后面,王玉华便听到乐水在说:“连焕东,人可以卑鄙,但你不能卑鄙到这个程度。”
王玉华吓了一跳,乐水为什么说连焕东卑鄙?
“乐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想法。”连焕东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温柔地问乐水。
“不用再演戏了,我都知道了,你和莫远帆的异母弟弟对吧?你接近我不过就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乐水冷笑一声,“孩子是我的,和你,和你们莫家都没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知道?”连焕东瞪目结舌,不可思议地看着乐水,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话有歧异,于是赶紧解释,“乐水,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是怕你有别的想法,对我有偏见。”
乐水没有搭理连焕东,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其实今天是阴天,灰蒙蒙地还有些闷热,真的没什么可看的。
就在连焕东坐如针毡的时候,乐水忽然说:“你应该知道,不论有没有偏见,你的身世都瞒不住,你之所以这样做,本就是抱着打动我,生米煮成熟饭的目的,所以我怀孕的事你并没有不开心,反而很高兴,是吧?”
连焕东抬起头来看着乐水,见她双眼如刀般地刺向自己,不禁心头一暗。乐水的眼光一向是温婉的,即使她拒绝的时候,都是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连焕东突然笑了,笑看着乐水说:“打动你吗?我读书的时候没打动过你,现在也打动不了你,或许是我自己太傻,我早就知道,你就是一副铁石心肠,我真的不知道莫远帆是怎么打动你的……或许,和打动无关,根本就是你自己在意他,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什么都是我的事,但你的行事却很卑鄙。”乐水直言不讳。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连焕东一副不想再解释的样子,只是问乐水她何时发现自己身份的。
在连焕东看来,自己的身份一直很隐蔽,他不觉得还有别人会知道,尤其是乐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乐水轻笑着说,“尤其是血脉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凭感觉就能做到。”
连焕东不禁冷笑:“就算你说得对,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也应该是我和莫远帆之间……是他之前就告诉你的?”
乐水摇头:“他怎么会看得到你,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那……你是不想告诉我吗?”连焕东问乐水。
乐水一脸无所谓地说:“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是莫远帆的妈妈,她告诉我的。”
“她又怎么知道的?”连焕东紧皱着眉头。
乐水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和你的母亲都太小看一个女人的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