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站在一边,做看戏的模样。
“方月大夫,真不好意思,那贱婢不懂规矩,”令仪起身,对方月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无妨,她也只是护主心切罢了,”方月深深地看了霍妙一眼,语气另有所指。
霍妙咬着嘴唇,这方月根本就是骂她是狗!
“你还愣着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滚出去!”令仪怒喝一声,霍妙就像是只夹尾巴狼般跑出了房间。
方月看着这一切,还真是替这个霍妙感到不值。
“娘娘,接下来把脉吧,”方月示意令仪坐下,从药箱中取出脉枕,让令仪把手搭在上面,又取出一方丝巾盖在令仪的手腕上,这才开始把脉。
她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时而不可置信,时而又惋惜连连。
看得令仪心中一慌一慌的。
“方月大夫,我这身子……”
“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方月收拾东西,作势准备离去。
见她这番模样,令仪更是慌张了:“方月大夫,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本宫不会责怪与你。”
“娘娘的身体真的很健康,并无大碍,”方月收拾东西的速度极快,像是赶着逃命一般。
见此,令仪只好拿出杀手锏了。
“对了,方月大夫昨日说的那个断情虫母,本宫刚好托人寻得一只,”说着,令仪派人拿了个小瓷瓮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宛如蛆虫的东西,“听说断情虫母分为公虫跟母虫,但是本宫只寻得这一只。”
果然,方月见到断情虫母后,立马没有了要走的模样。
“这真的是断情虫母?”方月刚想拿过来看看,就被令仪拿走了。
“方月大夫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只要你治好本宫的身子,这断情虫母自然就是大夫你的。”
方月做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又把了把令仪的脉。
“娘娘以前可有过流产,而且不止一次?”方月收回手,看着令仪的眼睛,见她瞳孔微缩,便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既然娘娘想治好自己的身子,那么最好是不要起欺骗大夫,否则会影响治病结果。”
令仪的脸上变得越加难看,这件事她根本就不愿提起。
“若是娘娘不肯说,那我也只能束手无策,这断情虫母,反正也只是可遇不可求,”方月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好似在刻意提醒,又好似在给令仪倒计时。
“本宫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本宫,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在怀孕面前,令仪还是妥协了。
只是那段记忆,让她从何说起呢?
“本宫流过两次孩子,都是服的堕胎药,”令仪把话说得极为简单,既不说为何流产,也不说服的是何种堕胎药。
不过她说出这一句话,方月已经猜到了一切。
当年凌厉跟她能利用还未出生的孩子,看来现如今他们怀不上,也是报应,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