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傅砚泽收回视线,摸了下嘴角的伤,疼得倒吸凉气,「芷悠还约了我午餐时间商量恋综的事。」
「至于枝枝……」他眼眸微眯,「她现在连家都没有,身边也只剩下我了。」
「楼宴京那个位置的男人,要顾虑得只会更多,他正处于最关键的接权阶段,肯定明白什麽叫趋利避害,帮不了黎枝多久。」
「所以,等枝枝消气就好。」
「她消气了就肯定能想明白这些。」
「到时候,她一定会主动回来找我。」
……
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内。
车窗的单向玻璃被调至最高不透明度,车中暖气开启,挡板也升了起来。
车里只有几套楼宴京的备用西装。
他给黎枝找了件衬衣,让她先擦乾净身上的水,暂时换上,以免着凉,等她换好后才喊楼宴京和应洵上车。
黎枝裹着暖呼呼的小羊绒毯,被擦乾的头发披落在肩头,身体也逐渐暖了回来。
特助应洵为两人开着车。
楼宴京沉声吩咐:「找家最近的酒店,让人放好热水,再送几套衣服过去。」
「好。」特助应声。
他戴着蓝牙耳机,摁了车载屏幕拨通电话,完成老板刚给的安排。
「今天谢谢你。」黎枝抬眸看着楼宴京。
她眼眸素来清亮,瞳仁像荔枝似的,乾净水润,又翘又钓人。
楼宴京偏头看她,只觉得喉头发痒。
他下意识想摸尾戒,指尖触到指节摸了个空时,他才想起那枚戒指已经被他扔了。
于是他懒洋洋地抬起下颌,语调散漫:「都是好哥们儿应该做的。」
作为朋友,他向来称职。
可只有那枚警示他不能越界不能插足的尾戒知道,他从来都不想只做她的朋友。
「楼宴京。」黎枝忽然叫他名字。
一桶冷水将她彻底浇得清醒,也让她想通了一件原本觉得还需要考虑很久的事。
楼宴京看向她。
黎枝攥紧了小羊绒毯,呼吸颤了又颤,犹豫又试探着,看向他的眼睛:「你今早说的结婚,还算数吗?」
应洵惊得差点当场踩个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