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绾想要转身,刚侧了个身子,唐棣又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背过身去。
陶绾:……
“其实我也是猜的,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和我提到的,你的朋友,就是先前被刺杀的卞梁王吧?”
那个组织为了刺杀卞梁王,甚至不惜将杀手安排进卞梁王的府邸里面当歌姬,那便足以证明对方对这位朝中唯一的外姓王爷,有多么重视。
而唐棣先前也和自己说过,他的朋友原本想要和她一样救人行医,最后却不得不将救的人变成了自己门下的杀手。
在这个年代,能办到这些的,除了皇室,陶绾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了。
而且,这番逻辑虽然有些牵强,倒也能解释,为什么唐棣虽然身为唐家庶子,却有这么高的权势,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与卞梁王交好啊!
唐棣的脸色有些古怪,抿了抿嘴,这才不紧不慢地应道:“你还猜了些什么?”
猜了些什么?这是说明,自己的猜测对了吗?
陶绾这么想着,又将自己脑海里的其他推测一同说了出来:“其余的也没什么了,只是觉得,既然对方可以花费那么大的心思来杀你的朋友,那么火器被盗,恐怕也与刺杀的事脱不了干系。”
“你猜到的就是这些?”唐棣试探着问了一句。
陶绾没明白,但还是下意识点了一下头,“对啊,不然呢?你还想我猜出什么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棣连忙否认道:“我的意思是,凭这么点线索,你就可以猜到对方想要对离墨下手?”
陶绾下意识想要回头,但想了想,还是背对着唐棣,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只是有些准备提前做好也是无妨的。既然你与卞梁王是朋友,火器丢失,卞梁王那边必定会加强防范,可是你不一样,唐家虽说是卞梁王的左右手,可是你却是庶子的身份,没有人会想到对方要从你身上下手,而要从你下手的话,首当其冲的人,就该是你的贴身侍卫,离墨。”
陶绾自认为这番说辞说得有鼻子有眼,可是身后却是久久的沉默,她迟疑片刻,才追问了一句:“我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吗?”
听到她的声音,唐棣这才回过神来,弯了弯眉眼,继续给离墨上药,“没有,只是对你的思维有些震惊,若是寻常人,定然想不到那么多事的。”
陶绾对他这番话没有太大的在意,只是轻笑了一声,又问道:“所以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方才问他,炸伤离墨的火器,与被窃的火器是不是同一批,他却转移了话题。
唐棣没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应了一句:“火器的量对不上。”
“什么?”唐棣说得很轻,风一吹,声音便消散了,陶绾只好急急地追问了一句。
身后又传来唐棣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和她诉说着什么秘密一般,“被盗的火器若是全部炸毁的话,别说是离墨,就连整个陶安镇,都没有生还的机会。”
陶绾一怔,“你的意思是……”
对方的手上,还有剩余的火器,而且,随时会用来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