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剑拔弩张的宫殿之中,气氛压抑得仿若能将空气都凝固,而昊天没有刻意隐藏自已的圣人实力。
刹那间,他周身仿若被点燃了一轮耀眼的金色骄阳,光芒万丈,刺目的光辉如汹涌的金色海浪向四周翻涌,将整个宫殿都映照得通明透亮。
那光芒之中,似有无数神秘古老的符文在流转、跳跃,每一道符文都仿若蕴含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力,彰显着圣人独有的威严。
要知道,若是不爆发圣人之威,他现在面对已然是大帝之境、如渊渟岳峙般沉稳强大的李天元,就如同蝼蚁面对巍峨高山,连站立的资本都没有。
哪怕昊天贵为洪荒最强准圣,在李天元面前,也仿若脆弱的琉璃,不堪一击。
准圣与圣人虽仅一字之差,可其中的差距却是天差地别,仿若凡人与神祇之间那遥不可及的鸿沟。
回首往昔,昊天一直深陷困境,长期被三清二圣压制,如同被囚于密网之中的飞鸟,难以挣脱。
哪怕是人母女娲的暗中看护,给予了他些许庇佑,他也不敢贸然突破。
他心中跟明镜似的,一旦他流露出丝毫突破的苗头,三清二圣便会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发难,以摧枯拉朽之势瓦解他辛苦建立的天庭。
毕竟,一个洪荒已然容纳了六位圣人以及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仿若天地主宰的圣人之师,这已然是一种微妙的平衡。若再来一位圣人,无疑是往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势必会打破现有的格局,分割原本属于他们的气运和权柄。
所以,昊天只能被逼得在这无尽的永恒与轮回中,像个在黑暗中摸索的窃贼,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突破圣人的契机,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此刻,他将圣人之力毫无保留地释放,既是对李天元的示威,也是为自已这么多年的憋屈发出一声怒吼,一场震撼天地的对决,已然在这光芒闪耀的宫殿中徐徐拉开帷幕。
在这浩瀚无垠、仿若容纳了无数宇宙奥秘的洪荒与上苍大世界里,若论憋屈之人,昊天当属魁首。
当其他圣人突破那层桎梏、超凡入圣之时,场景无一不是惊天动地,仿若创世之神重临人间。
他们或是引动九天星河倒灌,璀璨星辰如洪流般汹涌汇聚,化作璀璨光幕,照亮整个世界;或是敕令天下,让山川震荡、风云变色,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下俯首称臣,那磅礴的气势,令天地都为之颤抖。
反观昊天,虽贵为天庭之主,头戴天帝冕旒,身披象征无上权威的帝王袍,端坐在那高耸入云、雕梁画栋的凌霄宝殿之上,是洪荒公认的万王之王。
可实际上,他的处境却极为尴尬。
为了突破成为圣人,他只能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直小心翼翼地躲着其他圣人的视线,在李天元无意间营造出的余荫下,如做贼般偷偷摸摸地寻机称圣。
那过程,没有鲜花与掌声,没有尊崇与敬仰,只有无尽的忐忑与惶恐。
正因如此,李天元这一番直截了当的嘲讽,仿若一把锐利的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入他心底最柔软、最隐秘的痛处,让他瞬间哑口无言。
颜面扫地的昊天,阴沉着脸,那原本威严霸道的气息此刻变得更加骇人可怖,仿若亿万把锋利的刀锋在疯狂切割着时空。
每一道气息的逸散,都似能在虚空中划出深深的沟壑,空间在其压迫下发出“滋滋”的悲鸣,仿若不堪重负,随时可能崩碎。
那沉重的威压,仿若泰山压顶,硬生生地压塌了眼前的万古虚空,让这片天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死寂。
良久,昊天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低沉而冰冷。
“人皇来此若是想逞口舌之利,那朕便送客了。”
在这庄严肃穆、仿若承载着天地兴衰的宫殿之中,李天元嘴角含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透着几分冷峻与玩味。
他的重瞳仿若神秘的漩涡,深邃而摄人,其中映射着不屑的光芒,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祇在俯瞰凡尘,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眼前的天帝昊天。
然而,表象之下,他的心中实则并没有对昊天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李天元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思绪仿若穿越时空,回溯往昔岁月,深知在这普天万界,强者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