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我跟这小丫头就是有缘呢?她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是天意,我的等待,也迎来了意义。”灵虚笑眯眯的看了一下慕惊眠。
慕惊眠却是皱着眉看着焚曜跟灵虚打着哑迷。
“焚曜大人,你也就不必阻挠了,当年你将凤麟血玉分割,又把空间内的至宝吟月神鞭骨节全部打散,封印在神之大陆各处,是我耗费数年才终于集齐。”
“而寒月鼎,也是我偶然间得来的。”
焚曜满脸凝重的看着灵虚,满脸山雨欲来,“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有些东西,既然无可避免,那不如直视它,面对它,再战胜它!”
灵虚的眼神落在了慕惊眠的身上,“徒儿,你应该很好奇吧,为什么当时你一直突破不了大玄师?”
焚曜鼓着脸并没有说话,任由灵虚开口。
慕惊眠眼神清明,她大概也能猜到跟她的凤麟血玉有关了。
“是因为你契约了凤麟血玉,而这凤麟血玉又不是完整的凤麟血玉,这才压住了你的境界。”
慕惊眠的眼神落到了焚曜身上,“小妖怪,这你怎么没告诉我?凤麟血玉不完整?”
亏她还一心想找齐材料把小妖怪从封印里救出来。
焚曜闻言别过了头去,缓缓开口,“凤麟血玉当年被我一分为二,一部分是凤麟血玉本体,也就是你的那块,而另一部分则是凤麟血玉的生机。”
“我把它从血玉空间里剥离,扔在了神之大陆,却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小子得到了。”焚曜狠狠瞪了灵虚一眼。
听着小妖怪这话,慕惊眠才知道,这凤麟血玉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不完整的。
“你为什么没说?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进了这里,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听着慕惊眠略带失望的话,焚曜只是低头不语。
他…只是不想这丫头也卷入这是非之中罢了。
“徒儿,别生气了,我那日已经把玄天幽谷打入了你的凤麟血玉内,它现在已经完整了。”灵虚满脸笑意。
“而焚曜大人,他也只是不想你受伤罢了。”
慕惊眠拧着眉,但表情却恢复了平静。
“我的时间就要到了。”灵虚宠溺的拍了拍慕惊眠的头顶。
看着小姑娘豁然抬起的头,他还是笑着,“徒儿,等我消散以后,玄天幽谷会自动回归凤麟血玉,到那时的凤麟血玉才是真正的凤麟血玉。”
“师父…谢谢你。”慕惊眠的声音难以察觉的带上了一丝哭腔。
“哎!又跟为师说谢?小丫头,还跟你师父客气?”
灵虚的身影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色,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这一年的相处下来,让慕惊眠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所谓的亲情,长辈对晚辈无条件的关爱。
不同于瑶琴瑾书对自已的衷心,也不同于慕家长老因为实力对自已有条件的放任。
灵虚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孙女一样疼爱。
看着灵虚那陪伴了自已一年的身影缓缓消散,慕惊眠已然红了眼眶。
“师父放心,我慕惊眠一定不堕灵虚道人徒弟的威名!”
少女的声音掷声有地,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和坚定。
灵虚道人睁着眼睛微笑的最后看了她一眼。
“好!可惜为师…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