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对陈莎桐并无过多的怜悯,对于那些因名利出卖自身名声的女星,他一贯冷漠,仅感觉许缙声此举确实过分。然而只见许缙声瞪了一眼周昊,冷声道:“都已经说她是我的女人,我爱骂便骂,愿打就打,管你屁事啊!”他看到服务员手里捏着他的支票还未离开,顿时吼道:“还不快去拿筹码给我!”见到如此唯我独尊、极端自私的许缙声,周昊无奈摇头,暗自想到:“看样子只能另辟蹊径了。”于是他说:“既然你要跟我豪赌,悉听尊便。我们不必复杂,简单玩一把骰子好了。”毫不迟疑,侍者连忙领着二人来到专供骰子游戏的赌桌边。之前围观过他们的人,此刻也凑上前去好奇旁观。他们看着许缙声这种张扬跋扈的大族子弟都忍不下气,但碍于对方家族势力强大,无人敢于硬碰,唯有迁就几分。“我们赌个点数大小,你有千万筹码,而我这里有五百万,看谁先用光。”周昊向许缙声提议道。“败者在座诸位前大喊三次‘我不是男人’作为惩罚。”他又补上一句。许缙声哼笑一声,不提公不公平之事。“好的。”当即回答。轮到庄家摇骰后,周昊果断押注"小小",而许缙声紧随其后将两十万筹码压在"大大",明摆着与周昊较量到底。庄家报完买定离手,掀开了骰盅,显示里面三个骰子为一两点,即周昊获胜。落赌输金的许缙声恶狠狠地盯着庄家,仿佛对方和周昊是一路。“真不甘心,非要跟‘小小’死磕不行。”许缙声咬牙切齿,把面前的一百万赌资全推向“大大”。同样的,周昊思索片刻,又拿出一百万,加注在“小小”上。庄家话音未落,许缙声已迫不及待催促:“快开!别浪费时间了!”尽管对许缙声的蛮横态度不以为然,考虑到他的身份和背景特殊,庄家仍不敢招惹,依照指示再次摇了骰子。三颗骰子的点数依次为二三四,结果又是“小小”,赢的依然是周昊。周围的梁晓冰和众人无不感到惊讶,结果始终如一,仍是周昊取胜。梁晓冰同样不喜欢许缙声,虽非好友,同行情分仍在。刚才对陈莎桐的侮辱让她也对许缙声心生厌恶。现在看着周昊一次次击败许缙声,她内心十分振奋。尤其周昊在对决中谈笑风生的从容态度,就像一位豪迈洒脱的侠士般迷人。几轮下来,许缙声屡战屡败,手里的筹码剩下仅仅三百多万,而周昊的筹码已经超过一亿一千余万,这让许缙声仿佛感受到他的财富正在被周昊一点点夺走。周昊对着许缙声笑笑道:“许公子,认输吧,运气这东西往往令人匪夷所思。”提到那句“我不是男人”的挑衅时,他表示:“咱们都不是孩子,不需要这种幼稚的游戏了。”实际上,他的劝告藏着激将策略。正如周昊预料,许缙声面目狰狞回应道:“我才不需要你的怜悯!”接着把三百多万的筹码全押在了“小”之上,宣告道:“这局我要押小!”周昊轻笑着跟进:“我就压大吧。”如此大的赌注,梁晓冰不禁为周昊的安危紧锁双眉,内心默默为他祈祷。“五六六,总计十七点,开大。”荷管平静地报出结果,暗中欣喜无比。看着许缙声失手,他内心满是幸灾乐祸,因为谁让这个骄傲的人总是嚣张无理?“不可能!怎么会全是他赢!你在诈!你们肯定是一伙的!”许缙声指着荷管嘶声质问,毫不妥协。荷管立即面色一沉,严词反驳:“许公子,我们这里的流程严格公正,不会有欺诈的行为。如果有疑虑,录像记录就在眼前,你可以查看。”“录像你们控制着,自然爱怎么说怎么说。”许缙声继续缠着说,“要向桦强出来,这是个骗局,一群骗子!”许缙声话落,向桦强立刻从外头传来回应,并带着几名手下走进来。“五哥,这朋友你也太过疏忽了,他在作弊,否则怎么可能逢赌必赢?”面对许缙声的恶意指控,周昊表现得淡然,只是淡淡一笑表示不屑。而梁晓冰则看不下去,为周昊辩白:“周昊怎么可能做手脚?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是你技不如人罢了。”向桦强紧盯着许缙声道:“许缙声,小昊是我的好友,他的品格我信任。况且,污蔑他等于对我项某人不敬。嘿嘿,连你父亲许剑铭也给我几分情面,但我劝你在這裡最好别给我惹麻烦。”许家历史悠久,在名利场上堪称顶层豪宅,许缙声道作为许氏一门当仁不让的长子,无论在哪里,皆受到万般宠爱,瞩目于世。此刻被向桦强在众多人群中难以下手,他心生怒意,不自禁地反驳:“项家的人,即便连彭定慷这样的人物也会给许家留些颜面,你身为旁支小角色竟敢如此羞辱我?”向桦强没作声,却示意旁边的两个亲信拔出手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许缙声,冷静沉着地说:“这片海域乃公共地带,即便真在这里开枪伤了你,也没谁有权抓捕我。依据国际法规,能抓我的只能源自船籍国的法律。”他对许缙声道眼神微冷:“此船已登记在巴拿马,我和巴拿马总统还算有点交情。”言下之意,若果真动手,他向桦强可说是逍遥法外。面对两杆枪,许缙声虽害怕,嘴皮子却不服软:“向桦强,你敢对我不利,许氏必将让你偿还。我父亲不久前刚在帝都与高层会面过,难道你不怕他们的反击吗?”然而,他这话未落,向桦强却轻挥衣袖示意,两名手下收起枪械,他对许缙声道话严厉:“如非念许剑铭的情面,早让你们全家葬身海底喂鱼。现在,有人护送许公子回去,我这里是小地方,容不得大人物,倒显出我们小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