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随你便,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那男人倒有点气慨,只是眼角不由瞟了眼周围躺在地上没动静的兄弟们,有些愧疚。
柳煦并不客气,直接伸手将痒痒粉往他脖子里倒。
倒完之后,柳煦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而这被定住的老大很快脸色就变得异常的难看:“妖女!你有种给你爷爷一刀痛快的!”
妖女?这个称呼还挺新鲜……
“叫你的人把那孩子放下来!否则我不介意给你一刀!”听刚才他们的对话,这老大是听信了他婆娘的话,而刚刚他愧疚的表情也被柳煦捕捉到,但现在救春生要紧,她也不想和他多掰扯,恶狠狠地盯着他。
“那孩子没事,他身上的血都是鸡血。柳姑娘,你刚说的朱家鱼肉乡民的事是真的?”另一人在旁边树后问。
“这深山老林,尸体都不用藏,自有虎狼分食。又是你们主动挑衅,以肖七的武功,把你们都杀了,很费劲吗?”柳煦不答反问,“他为何没杀你们?”
“柳姑娘,我去,我去。你别杀老大。”有一抹身影朝着春生那边跑去,很熟练地避开了还没拆的陷阱。
“老五,别去,回来!”那被定住还被撒了痒痒粉的男人气极败坏地吼着,“这妖女坏得很!”
虽然痒痒粉是小儿科的东西,但看这男人被定住了,痒又不能抓的模样,脸都憋得红中带紫,柳煦挺满意这效果。
“妖女,有本事一刀宰了老子,使这种阴招,担心下了地狱进油锅!”
“呵……”柳煦轻笑,“担心你自己吧,又蠢又傻,轻易就被人唬弄住,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就罢了,连自己兄弟二十来号人的命也不顾,若不是肖七发现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手下留情了,你猜现在你们还活着几个?”
那男人身上奇痒无比,却又被定住了,动弹不得,脸上肌肉扭曲着十分难看。
渐渐地,树后有人探出头来。
一个,两个,三个,见肖七没动他们,他们开始喊话。
“肖大侠,柳姑娘,是我们受人蒙蔽,对不起。”
“求您们放过我们老大!”
“我放过他?”柳煦冷笑,“你们可想过放过那孩子?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和肖七如何十罪不赦,这孩子做什么了?只因他年纪小好欺负,你们就把他欺负成这样?还有另一个被你们弄晕了的孩子,要是同行的大人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他们没跟上,没回去找,这林子里有多少猛兽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呵……你们有什么脸面替你们老大求情?”
“这……柳姑娘,那孩子只是晕过去了,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是鸡血。”
说这话的工夫,那叫“老五”的已经把春生扛了过来,一路的晃荡也把春生晃醒了。
“放开我!放开我!”春生嗓门响亮,倒确实不像伤了多重的样子。
“有本事放开你爷爷,看你爷爷不打你个落花流水!”春生被放下来,双手手腕和脚踝处还被绳子绑起来的,张嘴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