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顿饭都没有桌上这瓶酒值钱。
中途,丛芸离席去卫生间,宣景隔了会儿也走出包厢。
两人在走廊相遇,宣景看她驼红的脸颊,说:
“不能喝别硬撑。”
“没有。”
宣景朝丛芸身前挪半步,挡住她的去路,双手抄着兜,微微歪着头盯着丛芸的眼睛,说:
“我挨得这下,你打算怎么谢我?”
丛芸纳闷,“嗯?”
宣景就知道她忘了,“你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丛芸说:“我记着呢,当时你们把梦佳拉回,手臂才受伤的。”
“没有你,我会去救她?”
“……”不是吧!?
这个责任该她负?
“回去好好想,怎么谢我。”
“我,”
“还有,骗我跟你父母住,这事儿怎么办?”
“……”丛芸一时语塞。
“我也是考虑自身安全,希望你能理解。”
宣景反问:“理解不了呢?”
“……”丛芸想说,再理解一次,多理解几次就理解了。
但话她没敢说出口。
“想不出来,我帮你想个。”
丛芸戒备地看她,“干嘛?”
宣景说:“我需要的材料提前一周完成。”
奸商!
丛芸几乎是秒拒绝的,“那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就该做到其他的。得到,就该付出。这个道理,不懂?”
“什么意思?”
“你该懂的。”
话落,宣景的手背在丛芸发丝上轻轻一抚,绕过她往包厢走去。
之前被揭穿谎言后,丛芸总感觉心虚得很。
再想起他手臂上的伤,更是过意不去。
可现在,对于宣景提出的过分要求,她只想追上去把他的纱布撕开,再撒把盐粒。
饭局结束后,大家都叫了代驾,丛芸就看到宣景的车一路跟在她车后。
“……”他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