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你今日对我似乎温柔了些。
那用力一点?
唔不要了
口是心非?
裴深:只要你喜欢。
此刻他正趴在床上,赤裸着后半身,南星在帮他上药。
唐竹筠的药膏名不虚传,涂上之后清清凉凉,火烧火燎的灼热感瞬时减轻了不少。
主要也是因为,身后给他上药的,是南星。
南星略用力按了按他不重的伤处,裴深闷哼一声。
还喜欢吗?
喜欢
喜欢得声音都破碎了。
废柴。南星无比嫌弃。
裴深怕疼,特别怕。
她见过的最怕疼的人,前有裴深,后有唐竹筠。
裴深手被纸划个口子,明明都没出血,可是写着字,一会儿蹙眉看一眼,倒也不吭声,就是默默心疼自己的样子。
想起从前种种,南星面色也柔和了不少。
唐竹筠就更搞笑,给人插刀一点儿都不含糊,给晋王做双鞋,手被针扎了下,疼得晚饭都不做了。
南星不好意思嫌弃唐竹筠,嫌弃自家男人,不遗余力。
小雀儿,裴深回头看着她,别生气了,以后母蚊子都不让接近我。
南星道:你好龙阳了?
宋景阳那夫人,都教了你些什么?
你要找他算账吗?
不敢,我打不过他。除非你帮我。
裴深现在深谙讨好之道,只要他足够不正经,南星气都气不起来。
南星应该最讨厌他讲道理。
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是讲爱的。
对自己心爱的,深深亏欠的女人,尤其如此。
裴深和晋王不一样,他人缘不差。
他和秦离也交好,后者苦苦追求秦夫人,终于抱得美人归,是个追妻界的扛把子。
他去请秦离喝了一顿酒,然后他觉得,自己悟了。
弄丢了什么,他一点点捡回来;打碎的心,他一点点拼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