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文,是我。”
杨则惟竟然亲自给他打电话,梁振文连忙问好。
“麻烦你一件事,今晚年仔开夜会,加班,你可以帮我带一份饭过去吗?”
梁振文爽快地应下:“当然可以啊,我很有空。”
“拜托你了。”
杨则惟的语气意外诚恳,听得梁振文受宠若惊。
梁振文拿到餐食的同时还有他心心恋恋的拍卖会邀请函,两张,他老婆想要的首饰就在那天的拍卖会。
梁振文觉得杨则惟对朋友好得没话说,所以他和杨则惟已经成为好朋友了,起码和陶年平起平坐。
他蹦蹦跳跳给陶年送饭去了。
“年仔,我给你送温暖来了。”梁振文笑得见牙不见眼走进陶年的办公室。
陶年看了一眼腕表:“我待会还有一个会,没什么时间。”
梁振文把餐盒摆好:“吃饭的时间总有吧,先吃,不然你这会不知道开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想你又犯胃病。”
陶年还是被按在座位上吃晚饭,因为包装盒是外卖盒,陶年没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以为梁振文特意给他打包的餐食。
而且这些菜不是家常便饭,不论摆放还是装饰,有米其林那个味道,符合梁振文的风格。
梁振文才有闲心坐下来问话:“你和景华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没来聚会。”
陶年回:“太忙了。”
梁振文说:“不对,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还有,你和杨则惟也真的闹别扭,你们偷偷瞒着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几天没见,一抬头,天塌了。
“对,我和杨则惟有矛盾。”陶年也没瞒着,“所以暂时不想见林景华他们。”
梁振文急得团团转:“你们怎么有矛盾呢,之前不是相亲相爱的吗,杨则惟还邀请我去家里玩,我怎么办?”
着急得像父母离婚,孩子究竟要跟父亲还是母亲。
“你是独立的个体,我和他闹矛盾不牵扯你,你依旧可以和他们来往。”梁振文本身就是林景华的朋友,陶年没这个资格干涉。
梁振文为林景华说话:“景华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每天还问我你有没有生气,他好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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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年暂时不想说这些,他盖起饭盒:“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开会,我就不送你了。”
陶年处理完事务从公司出来已经深夜,如果不是梁振文送了餐食过来,他对付了两口,他也不一定能走出公司这个门。
临近年关,天气多变,又下起了毛毛细雨,助理和秘书已经下班,陶年独自下楼,没带伞,可能要淋雨。
陶年走到大堂的那一瞬,心有感应似的抬眼。
中央花园外,杨则惟举着把长柄伞从容地朝陶年走过来,手上还捧着一束红玫瑰,像深夜来接爱人回家。
杨则惟从来没有用过正常的追人手段,开业礼当天送999朵玫瑰和空酒瓶,在游轮上费尽心思和他吃一顿毫无进展的晚餐,骗他到工业园区陪他在沙发上睡午觉,如果他不是陶年,会被杨则惟吓走。
两人隔着玻璃门,目光穿过层层细雨,静静地对上。
玻璃感应门打开,陶年走了过去,杨则惟跨步上前,把人带进伞下。
“我来接你回家。”杨则惟亲手送上红玫瑰。
陶年看到杨则惟的肩膀是沾上了水,接过红玫瑰抬眼看伞:“伞不够大。”
杨则惟自然地把手放在陶年的腰后:“靠紧点就淋不到了。”
“你用什么贿赂振文?”陶年跟着杨则惟走。
杨则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