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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如道:“这件事你不是该更清楚吗?”
“功德,自然是存在的。”说着,他又看向了云清如,“清如,你知道你身上有多少功德吗?”
“难道你看得见吗?”云清如笑道。
“不瞒你说,我还真懂一些。”
那都是他在大觉寺学到的东西。
云清如却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这种事。
她道:“就是因为功德因果,有些人才不能遇见我们,他们也没有资格来到这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这些孩子我有让陈紫明和颜辛照看。”
“紫奕和辛鹊?他们不用修行的吗?”
“他二人与我是多年故友,我信得过,而且,以他们的天赋,将来恐怕是要止步于仙帝了。”说着,云清如又道:“贺兰绪,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其余事情就不麻烦你了,再说,你应该也不想再管这些事吧。”
“是啊。”贺兰绪耸了一下肩膀,他能帮忙把这些小鬼头弄到这儿来,就已经算是修改了大因果了,他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控。
现如今,他们皆是仙帝,还是修炼重要,不过忽然,贺兰绪望着他们身上的那些因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对云清如道:“你可想试试与我去冥界?”
“去冥界做什么?”
冥界乃是人死后的归属,传闻天地能量,人生功德,经过冥界一遭,再灌入仙界。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当然知晓冥界的存在,只是冥界那地方什么也没有,完全不适合人生存,魂倒是差不多。
贺兰绪答道:“你说,若我们能够看到世间轮回的规律,那是否,就不会再像我们这样的例外出现了?”
云清如顿了顿,远处孩子们的嬉闹衬的他们这边有些安静,过了许久才道:“你说的没错。”
这世间凄苦,云清如这一生见过了太多愚人,她从中脱离,来到天谕山这个地方,然而那些凄苦她并非是看不见了,反而看的更多。
而贺兰绪,又是一个与她完全不同的人。
不,应该说,是她与许多人都不同。贺兰绪才是一个更像“众生”的那个,但他又与那些人都不同,与她不同,他的天赋,他未来的成就,都让他从“众生”这个范围脱离而出。
云清如的师父秋成陨落后,她便没有再拜师,她的修为已经够高了,也没有拜师的必要,见百彧仙尊的次数也少了,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听百彧说了,贺兰绪若能够达到仙尊,说不定就能突破神境。
神境,这个境界还在仙尊之上,她却并非没有想过。
能达到仙尊境界的人,谁人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而当百彧问及此事与贺兰绪时,她曾是这么回答的。
“我是我,却也是众生,我还是众生时,便不可触碰神境,但若众生认为我是神,那时候,我自然便是神灵。”
百彧仙尊当时愣了愣,过了好久才说,“往后几千年,仙主之位,总会落到你二人中的其中一人身上。”
云清如只道:“无论谁是仙主,我都愿为此界尽一分力,无论如何,都是有助于我,有助于我的大道。”
“若我是仙主,便是代表,我之道,已与众生所望相同,我之想法,便是众生想法,那时,我便已距离神境不远。”
百彧听完她这番话,又沉默良久。
从前云清如从不跟他说这些,他知道这姑娘心思深沉,但好在品性是好的,只是到了今日,他竟才知,她竟然已成长到如此地步。
百彧欣慰地点头,道:“清如,你能明白自己的道路再好不过了,这万年来,修因果道成就的此位的只有他贺兰绪一人,修众生道成就此位的也只你一人,无论日后如何,你都是那揽月仙。”
后来他二人在连接冥界与仙界后,名声达到了巅峰,他们跳脱整个仙界的天才之列,站到了最顶端。
到了仙帝仙尊,所有人都是为了这个仙界,又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贺兰绪自然也有他的私欲,所有人都想成神,他也想成神,阴阳天灵根,天源道体,似乎生来就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
在这个仙界,权是资源,名是天赋,最后的实力,才是两者合二为一的成就。当然若有实力,那么权和名,很快也不会差。
一切皆是相辅相成,互相依存,互相成就。
故而贺兰绪做了些事情,她都只是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
后来就算他仅仅是几千年时光便坐上了仙主之位,她也没有异议。
显然相比众生道,下面众人还是认为修因果道的他,能够带领仙界去往更好的未来。
然而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他们二人的关系竟然已经达到了这般密不可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