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也看不出什么了。
“检吧。”他说。
仵作们应声是,开始搬朱善的尸首。
解下一层层床帐,看到深深的勒痕。
朱善一向力气大下手狠,没想到对自己也是如此。
“中丞,我怀疑这是蒋后党干的。”一个兵卫低声说,从尸首上捡起那两张纸,“刚拿了名单,朱善就死了。”
张择皱眉问:“怎么杀的?”
从进门到室内的环境他也看了,朱善跟他一样,知道仇家多,极其小心,层层守护,根本不可能轻易潜入。
而且朱善功夫也很好,等闲人不可能轻易杀了他,更别提杀的毫无动静。
这场面安静的就像朱善在睡梦中毫无知觉被人杀了。
睡梦中。
张择一顿。
“中丞。”亲随的声音也迟迟疑疑传来,“是不是,蒋后的鬼魂…”
张择看向他,眼神阴沉犀利。
亲随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张择看了眼室内的人们,神情多少都有些古怪,可见不止一个人这样想。
朱善死的确太诡异。
“如果真是蒋后鬼魂。”张择说,呵呵一笑,“杀一个朱善,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他环视四周。
“蒋后真要杀人,怎么不来杀我?”
……
……
周景云听到自缢的死因也觉得很震惊,待听到说是蒋后鬼魂杀人,便又觉得可笑。
“也罢。”他对庄篱说,“就当是恶鬼杀恶人,也算是震慑恶人了。”
庄篱也跟着笑了笑:“这也是好事。”
周景云斜倚在罗汉床上,因为监事院朱善的事,官员们议论纷纷,互相来往打探交流消息,为了避免参与太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周景云提前回家来。
庄篱正在桌案前整理笔墨纸砚。
周景云喝了口茶,问:“最近练字了吗?”
庄篱一笑:“没有呢,过两天就写,到时候再请世子指教。”
周景云被她逗笑,想到什么坐起来:“明日去登山吧,我听贺主事他们说,东山的梅花都开了。”
他既然有心想要她出去散散心,她当然不会驳了他的好意,庄篱点头:“好啊,我还没见过京城山里的梅花。”
“赏梅的人必然很多,但东山很大,梅花遍布。”周景云含笑说,“我们找一处人少的地方就好。”
庄篱起身:“我们去跟母亲说一声。”
其实他去说就可以了,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他来应对就是了。
现在她开始跟他一起去问安,有事也主动说我们,就像真的夫妻那样。
这也是她回报的善意,周景云抿了抿嘴,说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