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她体质特殊,此时的她,恐怕早已沦为整个后殷的笑柄。
听曼灵瑶提起这事,曼千柔面上又带上一丝心虚之色。
但一直被人这么压着,她又觉得心有不甘,嘴硬道:
“那不是还未发生吗?再说了,我也因为这事在一些宾客面前出过丑了,你还想怎样?”
如果不是因为曼灵瑶,现在的她指不定还有争一争太子妃一位的机会,而不是只能当一个侧妃。
说的好听是侧妃,说的难听些,就是一个妾。
闻言,曼灵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但,这股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将卷好的圣旨放入宽大的衣袖内,而后同她拉近距离。
见状,曼千柔还以为曼灵瑶理亏了,不由得坐直了些身子。
可,下一刻从脖颈处传来的冰凉却让她喘不过气来。
此时抵在她脖颈处的,正是先前曼灵瑶曾经拿出来吓过她的匕首。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从外人看来只当是她们姐妹情深,恰巧曼茂学这会儿又同一名同僚说起话来,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按照妹妹的说法,这会儿我突然想要取去你的性命,但伤口割的太浅,没能将妹妹杀死。
那你是不是也要大度些,原谅姐姐一时犯错?”
说这话的时候,她将搁置在曼千柔脖颈处的匕首往下压了些,一丝极浅的红线出现在红裙少女脖间,吓的她颤抖起嘴唇,结巴认错道:
“姐。。。。。。。姐姐,妹妹。。。。。。。妹妹知错了,都是妹妹的不是。
你快。。。。。。你快将这匕首拿走。。。。。。”
老实说,经历了今日这事,曼灵瑶是真的想一刀抹了她这胞妹的喉咙。
可想起曼千柔到底还与自己有着一丝血缘关系,想起她们二人共同的母亲,她最终还是松了力度,将沾了些血丝的匕首收回,用帕子擦净。
“曼千柔,这一次,我看在咱们仙逝的娘亲以及你我之间有着的一丝血缘关系的份上,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若是还有下一次,你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扔掉沾了血渍的帕子,曼灵瑶从席位上起身。
这会儿鹊桥宴已经结束,该拿的圣旨也已经收到,她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被恶心。
同曼茂学打了招呼后,绿裙少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席场。
宴席场外。
数顶矮轿停在这处,等待着参宴的宾客上轿。
恰巧这会儿本来还没晴了多久的天再次下起细雨,一些本来不想坐矮轿的宾客不得不上了轿子。
这样一来,数量本还众多的矮轿立马不够用了。
不过她运气较好,刚好轮到她的时候还剩一顶矮轿停着。
正准备入轿,便听旁白声响起:
【屈睿哲看着这个任由自己殴打,却依旧表现地像个真正傻子一般的少年,觉得有些没意思。
但想起就是因为这个傻子,才让本该与他定下婚事的曼灵瑶从他掌心溜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瞧了下不远处桌上放置着的一些药瓶,松开被他攥住衣襟的少年,伸手去拿那些药瓶。
既然无法弄清他这九弟是真傻还是装傻,那还不如断绝他装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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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睿哲说这话时,好似存在于他话里的屈玉奕像是一只可以轻易捏死的蚂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