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课了去问问吧?”韩王说,“咱们记住这小子的名字,以后如果有机会碰到,也能给他方便。”宁王点头:“可以。”正在谈话时。
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刘三吾走进来,看着一众皇孙们说:“今天黄夫子因病不能来答疑,你们自己看书吧。老夫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是!”大家都恭敬地说。
刘三吾点点头,便匆匆离去。
等到了值庐(李赵赵)内,发现已经有位年轻人在那儿等着了。“刘夫子。”
那年轻人面目斯文,中等身材,稍显瘦弱,但眼神却充满正直和坚定。
他看到刘三吾,就说:“我这次来,是要向夫子告别,恐怕日后无法一同研究学问,翻译《道德经》了。”刘三吾一惊,看着他说:“大绅,出了什么事?”
叫大绅的男子叹了口气:“我因为上书为李善长辩护,最终触怒了陛下的逆鳞,现在陛下已经将我贬谪为江西道监察御史。”刘三吾惊讶地看着他:“我不是说过不要为李善长辩护吗?你怎么这么固执呢?”那个叫大绅的年轻人哼了一声:“是非曲直,总该有个定论!李相的名誉应该恢复,我没有错!”
“你胸怀壮志,前途无可限量,去了江西道,怎能治理国家?”刘三吾急了,沉思良久,说:“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能救你!”
“啊?皇上老爹独断专行,况且圣旨已出,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呢?”
刘三吾自信地说:“别人可能不行,但他一定有这个能力,让老爹收回泼出去的水!”
刘三吾苦口婆心地劝慰那位年轻的庶吉士,但他似乎并不领情:“我可以离开京城,但我仍然坚持我的看法,李相的冤屈,我认为皇上应当平反。”刘三吾没有跟他争论,只是约好明早出门一次,那位翰林院庶吉士才尴尬地离开了。
清晨,下了一些雨。
路面开始结冰,如果不小心,很容易摔倒。
朱怀在秦淮河边吃早餐时,看到几个挑夫在路上摔得很重。
他刚付完钱准备走,就看到老爷子背着双手,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哎哟!”
朱怀快步上前,“老爷子,路这么滑,你走得这么快干啥?”他真担心老爷子像路边的挑夫一样摔出个好歹来。
毕竟年纪大了,不像年轻人,摔一下也不碍事。
朱元璋咂了咂嘴,看着朱怀说:“不错!步伐稳健,跟咱年轻时一样!”
“告诉你,别看咱一把年纪了,冰面上怎么走,怎么借力,咱可是门儿清。现在咱就算跑几圈依然稳当,你信不信?”看老爷子这架势,只要朱怀说一句不信,老爷子恨不得立刻出去证明。朱怀连忙说:“信信。”
虽然这么说,朱怀还是扶着老爷子回家。“早饭吃了没?”
朱元璋潇洒一笑:“早就吃好了。”
回到府上,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雨。
朱元璋脸上有些忧虑,叹了口气说:“这冬天不下雪也罢,下雨庄稼该怎么办呢?”朱怀知道老爷子最关心国家大事。
他进屋用陶瓷茶杯泡了一壶茶,然后递给朱元璋。
茶杯是朱怀前几天特地找陶瓷师傅做的,完全按照后世的标准打造。朱元璋好奇地看着手中的圆柱形长杯:“这是啥?哪儿有这样的茶杯?”
朱怀说:“前几天找人给你打造了一个,便于携带,还能暖手,你拿在手里试试。”这个圆柱形茶杯有朱元璋半个手掌那么长,握在手里,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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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装着泡好的茶,朱元璋正打算揭开杯盖,却发现怎么也提不起来。老头子急得脸都红了,嚷嚷道:“怎么回事啊!不好使,不好使!”
老头子摇头,一脸嫌弃。
朱怀看着老爷子这逗趣的模样,无奈地笑着摇头。
他走过去,拿起茶杯,握住杯盖,轻轻向右一扭,杯盖就被取下来了,一股白色的茶香扑鼻而来。
朱元璋眼睛一亮,连忙从朱怀手里接过这个奇怪的茶杯。“咦!”
朱元璋又把杯盖拧回去,然后再拧开,一边品着嘴里的味道,一边赞叹不已:“不错,好东西!”他揭开杯盖,吹了吹热气,浅尝一口,把茶叶吐了出来。
这姿态,简直就像后世午后抱着茶杯串门聊天的老头。
“呵呵。”朱怀笑容满面。
“这杯子,也送给我?”朱元璋试探着问。朱怀无可奈何地说:“我不给,你乐意吗?”
“该打!”朱元璋笑着说,“这杯子以后就是我的了,好家伙,还能随身带着的杯子,啧啧。”朱元璋爱不释手地欣赏着手中的茶杯。
“唉,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让我舒心,我就少了许多烦恼。”朱怀不解地问:“是你的孙子还在跟你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