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缠绕在脸颊。
我抑制不住的粗喘着。
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
看着不远处手机屏幕炸开的烟花,只觉悲从中来。
扯住自己的头发,我慢慢的蹲身下去,眼泪簌簌的流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喊了一声出来,我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决绝,还要怎么决绝……
杀人不过头点地!
到底还要让我变成一个怎样可憎的人!
嗡嗡~手机还在传出接收新短消息的提示音。
我瘫坐在地没有动,好一会儿才磨蹭的过去捡起手机。
该说不说,苏清歌给我买的电话就是结实,屏幕裂了都不耽误用。
点开新的短消息,‘小萤儿,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我愿意承受任何结果,只要容棠能对你放开手,哪怕你给他一刀,只要能让他认清现实,我都不会去苛责你,而且你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若是容棠一直没有放下你,他保不齐还会做出什么荒唐事,你要是能逼着容棠走出来,那你不光是帮了我,帮了他,亦是帮了你自己,小萤儿,再狠心一回吧,我相信你可以,真的拜托了’。
“……”
水花晕染了屏幕字节。
我呆呆地看着短信,没有回复的心思。
苏清歌随即又发来一串地址,‘我跟容棠说了,你会来看他,小萤儿,你就当报恩了,明天我会在医院等你,不见不散’。
我唇角抽搐般扯了扯。
地址是辉远国际开设的医院,孟钦居然是在那里住的院。
枯坐在地。
我脸上的泪一点点的被空气晾干,眼珠子也渐渐传递出涩疼感。
木木的看了看墙面上的挂钟时间,晚上十点。
起身喝光了碗里剩下的白酒,我拨出一串刻在骨子里的手机号。
听筒里的铃声一直在响。
我僵着脊背。
只感等待对方接听的这个过程无比漫长。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接听的时候,听筒里传出了熟悉的声腔,“喂。”
只一声。
我眼泪没出息的又流了出来。
幸好是在家里,也没谁看到,我仓促的抹了把眼睛。
调整着情绪正要开口,又听他在那端问道,“谢小姐,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他的嗓音并无病重感,一如既往的清冽动听,温雅随和。
我害怕被他听出音腔里的酸涩,又喝了口饮料,回道,“非常好。”
“是吗。”
孟钦低笑,“好到住了八回院,处理了十次外伤,洗了两次胃,大年夜肋骨骨裂,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