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瑜脸上的笑意消散了些,“女大十八变。”
“走了,京中还有一人等着我。”男子勾唇,转身走了出去。
武侯府的马车一路沿着车辙停在了望春楼。
“顾锦婳,你可知方才那人是谁?”燕南浔下了马车便缠着顾锦婳不放。
“还能是谁,远方的贵客呗。”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来到京城,也难怪沈念慈这么早回来了。
看来之前她还真是小看了沈念慈了,竟然连鄢齐太子都认识。
“看来你是知道了。”燕南浔道。
“他同裴瑾瑜一起,我很难猜不到他的身份。”顾锦婳道。
邱如意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燕南浔笑道。
邱如意不解,“京城不是每日都很热闹吗?”
顾锦婳是望春楼常客,进去便领着两人去了楼上的雅间。
掌柜得见是她,便亲自上去招呼。
“还是按原先的老样子来吧。”顾锦婳对掌柜的道。
掌柜的点头,正要离开时,顾锦婳想到一件事情,突然叫住他,“今日望春楼里可曾有新客入住?从城外来的。”
“还真有。”掌柜的一想,立刻说道,“昨日夜里,有一群从城外来的人,一进来就要住一个月,将楼上一层的房间全给包了。”
“可曾道明身份?”顾锦婳问。
掌柜摇头,“咱们这望春楼平常就是接待南来北往的客人,所以,我们一般不会多嘴问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人走后,顾锦婳收回视线,“鄢齐皇帝到了京城,太子怎么还没有出现?”
若是以往,太子一定赶在裴瑾瑜的前面来接待他了。
这种事情,他怎么敢让给裴瑾瑜去做。
“或许太子还不知道吧。”燕南浔随口道。
顾锦婳给了她一个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看我相信吗?”
“鄢齐太子此次过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否则太子不至于不上前。”顾锦婳道。
“燕南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带我来京北棋馆?”顾锦婳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吧。”
“还装模作样。”顾锦婳睨了她一眼,“就算你不知道,燕云鹤总是会先知道的。”
“这倒是,我那日偶然听他和他手下说话时才得知的。”
“其实这鄢齐太子燕临早就来了,只是先前一直未到京城,而是住在了城外五十里的地方,不仅如此,沈念慈还亲自去探望了他,我这不是怕沈念慈将你给比下去吗,才带着你来见见这位新皇。”
“若是论身份,燕临可是皇帝,鄢齐虽然是小国,但人好歹也是个皇帝,比裴君泽这个王爷还是要稍强上一些的,说不准看上了你,将你带去鄢齐也不一定。”
“看来燕云鹤最近对你还是太宽松了些了。”顾锦婳没好气地瞪了燕南浔一眼。
“你们说,方才那个人是鄢齐的新皇?”邱如意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同时看向她,齐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