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侍卫闻言,脸上露出难言的表情,“顾小姐,您先进去吧。”
见他的反应,顾锦婳只觉有些不对劲,一只脚踏入房中的时候,便有些后悔她太相信燕南浔的话了。
若这是燕云鹤和燕南浔故意设计的一个圈套,她此刻岂不是傻傻地往里面套了?
“砰!”
一声脆响从内室传出。
“顾小姐?”门外顿时传来侍卫着急的声音。
“我过去看看。”
顾锦婳说完便抬脚走了进去,这间房子倒是不大,绕过屏风,顾锦婳推开内室的房门。
轻纱帷幔落下,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顾锦婳看向地上的茶杯碎片和水渍,方知方才的动静兴许是从这里传来的。
“看够了吗?”床上的燕云鹤突然出声。
顾锦婳反应过来,走过去,垂眸看他,“身边怎么连个伺候你的人都没有?”
“伺候本王的人这不就来了?”
燕云鹤唇角扯开,乌青的唇色显得笑容十分狰狞,一双锋利的凤眼半开着看她,“你既来了我的地盘,你以为本王会轻易放你离开?”
话音落下,燕云鹤陡然出手,扣住她的手腕。
顾锦婳反应极快,反手将他推开,却又被燕云鹤抓住衣摆,将她拉至了身旁。
热气落在耳畔,顾锦婳紧咬着牙关,“燕云鹤,你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本王等了许久才等来了裴君泽前往边域,这么好的机会本王怎么会放弃呢!”
“燕南浔也陪着你一起演戏给我看?”顾锦婳皱眉。
“她无利不图,要让她帮我做件事情并不难……”
燕云鹤的手缓缓松开了顾锦婳的衣摆,却又在下一瞬扣住了顾锦婳的手腕不由她脱手。
“那王爷脉象紊乱难道也是假的了?”
顾锦婳勾唇,双臂一抬,内力瞬间将燕云鹤震开。
燕云鹤一手捂住心口,胳膊半撑着身子,笑得肆意徜徉,“京城果然藏龙卧虎就,将门之后果然没有废物。”
顾锦婳欺身上前,手心握住箭矢对准了燕云鹤的脖子,“少废话,你有没有受伤我一清二楚,此事是不是圈套我心中也清楚。”
“可惜燕南浔待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不知珍惜!”
“她以为我是真心来救你,你利用她将我带过来,这局棋,输赢可不在你的手上。”
燕南浔不是个蠢笨的人,否则不会在她在马车里小憩的时候,偷偷将在山上练箭的箭矢塞进她的袖中。
下马车时,她便感觉到了,心知今日之行定有祸事。
没一个好东西!
顾锦婳敛下心底的不爽,抬眸扫向燕云鹤,“你走火入魔是真,身子受损也是真,真以为我会傻傻地给你送上门来?”
燕云鹤呵呵笑道,“本王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任婳婳处置。”
顾锦婳强忍恶心,叱道,“你当王爷真是可惜了,应当给你送去娼馆去。”
“本王一身本事在,即便在娼馆,也该是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