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恍然,铺子里账房的规定是,账上的银钱必须清清楚楚,日常流水只能交给她和姚二柱两个人,其他人一律不能从铺子里拿钱。
这些日子姚三柱以东家的身份在店铺里照看,每天迎来送去很是热情,偏他还是个好结交的,跟什么人都能称兄道弟,混熟了相邀去哪家酒楼喝一顿都是常事,一个月下来五两的月银哪经得起他这么花?
没银子了就想当然地找高账房要,没想到高账房是个憨直的性子,直言银子只能交给姚二爷或者果儿姑娘,其他人若想要从他这里拿钱,得那两位点头才成。
所以高账房不但不给,还把他跟防贼似的盯紧了,这么长时间愣是让姚三柱没机会在铺子里捞到丁点儿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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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碰见了几个昔日的酒肉朋友,姚三柱自然要请他们去酒楼吃一顿,他这个月的月银早花光了,便大咧咧又跟高账房开口要,结果高账房依然一个字儿都不肯拿出来。
当着几个酒肉朋友的面姚三柱一下子火了,感情自己这个东家在自家的铺子里,连随便拿点银子的权力都没有?当即就叫嚷着要把高账房炒了。
高账房也是个认死理的,任凭姚三柱如何叫嚣,把着钱匣子就是不给。姚三柱失了面子,气得差点的动起手来,要不是有姚四柱跟白巧儿拦着,他真能把人家给打一顿。
听姚三柱唠叨完,果儿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里,这才坐下道:
“爹消消气,账面上的规矩是我跟二伯定的,咱家烤鸭铺里每天的流水不断,账目上一定要仔细才行,人家高账房只是按吩咐做事并没有做错,爹你仔细想想就明白,若是谁都能从账面上支银子,那咱家这两个铺面的账目岂不是乱套了?”
姚三柱:“话是这么说,可我是谁?我是东家。。。。。。对,我是东家之一,又不是外人,我在自家的铺子里拿两个钱儿都不行,说出去还不叫人笑话?”
果儿决定好好跟他掰扯一番:
“自家人就可以随便在账上拿钱?那照爹的意思,我四叔,还有我四婶也可以随便拿钱,我二伯也可以,我娘一个人看着绣品铺子更可以。赶明儿我奶、我大伯、大伯娘、二伯娘她们进城来逛,手上一时短缺,也可以从铺子随意拿俩钱儿花花?”
姚三柱想也不想:“那是当然。。。。。。”
话没说完脑子转过弯来了,那当然不行,还不乱了套了。
便改口道:“爹不是这个意思,别人自然不行,你爹我起早贪黑一直守在铺子里,跟别人可不能比。爹跟到城里来为的什么,就为了白辛苦不成?”
果儿葡萄眼一眨不眨盯着姚三柱,直看得姚三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果儿:“要不爹跟我四叔换换,这段时间爹是够累的,不能叫我四叔四婶躲在后面享清闲是不?”
姚三柱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老四一天到晚待在厨房里烟熏火燎,哪有他在外头跟各家掌柜的你来我往体面,他才不会这么傻。再说,他也没学过老四烤鸭的本事。
姚三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闺女,眼珠子转了几转又道:
“傻闺女,爹每天辛辛苦苦,这么操心为了谁?还不是想替你们姐弟两个多挣些财产回来,按说咱家现在的家业都是你挣来的,可现下咱们没有分家,那么将来所有财产可是要几房人一块儿分的,到时候咱们这一房就吃了大亏了。”
这样的话姚三柱和包氏在果儿跟前已经说了不知多少回了,果儿都无力吐槽,想想说道:
“爹辛苦果儿知道,可是在果儿眼里,咱家所有的人都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一家人,不分彼此,所以,没什么吃不吃亏这一说。爹要是觉得累了,要不我跟爷说说,叫我大伯过来替你几天,爹回去好好歇歇。”
姚三柱没好气地转过身子不想再理这个傻闺女。
包氏悠闲地在旁磕着瓜子听父女俩唠叨半天,这会儿看着姚三柱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绣品铺子这边的账目也是高掌柜帮忙给盘的,账目上到底比烤鸭铺那边要松的多,不过现在的包氏可真不稀罕在银钱上做什么手脚。
且不说自己现在有月例银子,她娘家的花生分成,闺女还时不时单送给她一两件脂粉、首饰啥的,早已经让她的小荷包鼓起来了,而且她知道,只要自己做得好,闺女绝不会亏待了她这个亲娘。
最现实的是即使她暗中能抠出来几个钱,可凭她的本事账目上也瞒不过去,等高账房过来对不上账,那可就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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