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恬还想说什么,听到祝京棠的话后顺着她的目光往左边看了过去,靳泊谦正站在十米开外地方,倚着墙站着,手里还拎着两个甜品盒子。
靳泊谦没想到自己离开还不到二十分钟,刚回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见两人都发现了他的存在,他缓步靠近,无视了廖恬的存在,朝祝京棠扬了扬手里的甜品盒子,“茉莉青提和原味提拉米苏。”
祝京棠嘴角带着笑,却是让靳泊谦心中警铃大响。
廖恬立马缩回手,想将手里的支票塞进口袋,“我。。。”
男人动作比她迅速,两指夹着支票的一角抽了出来,轻飘飘扫了眼,眼底透着寒意,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冷刃似的,“廖同志,说句不好听的,就我媳妇今天开的那辆跑车维修费都不止二十万。”
“我媳妇。。。”
祝京棠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倏尔笑了下,看向靳泊谦挑了下眉。
还真会给自己安身份呢。
靳泊谦重新将那张二十万的支票还给廖恬,“借过,你挡我路了。”
廖恬第一次被人这么羞辱,她的自尊心像是被人揉碎,狠狠丢在地上,对方甚至还用力的补上了两脚。
她抬眸望向靳泊谦,男人幽冷的双眸掠过她,心脏一抽一抽的酸痛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廖恬将手里的支票攥紧,揉成一团,“靳泊谦,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她不就是喜欢他吗,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喜欢一个人没错。
但她喜欢的是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她的喜欢让对方觉得困扰,那就是有错的。
靳泊谦越过她进了屋,闻言满眼疑惑地看向她,“羞辱?”
思忖片刻,他哼笑了声,“你认为我刚刚说的话是羞辱?”
靳泊谦将手上的甜品盒子放在进门的玄关处,“我记得第一天见面时我就很直白的告诉过你,我这个人说话直接还难听。廖同志,我刚刚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认为我在羞辱你?”
“那辆粉色跑车原厂定制的,可不是什么贴膜的啊,今天刚落地芜省。哦对了,维修费139万。”靳泊谦说着眉头微蹙,指了下她手里紧攥着的支票,“我媳妇用139万拦下劫持你母亲的面包车,那我是不是能说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羞辱我媳妇?”
祝京棠背对着门口,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
靳泊谦这嘴啊,还真毒。
廖恬身形微颤,此时此刻,巨大的羞耻感将她包裹着,让她无处遁形。
她想张嘴说些什么,可嘴唇微动,却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靳泊谦将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我第一天说的那些话,希望你能懂。”
话落,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
廖恬站在门外,咬着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声的流着泪。
或许是家里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让她一时难以接受,急需找一个情感寄托。而恰恰这时让她看到了靳泊谦对待祝京棠那般呵护的模样,让她心底的那点嫉妒不甘疯狂滋长。
她想要将祝京棠身侧的靳泊谦夺过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只有待在祝京棠身边的靳泊谦,才会展露出温柔纵容,透着爱意的笑。
对待其他人,依旧是那个冷脸疏离的靳泊谦。
靳泊谦关上门后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变脸,笑得一脸欠揍,拎着两个甜品盒子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