慂林荫出手之后,被伤的人在地上许久没能站起来。
郑义以及他的亲随皆是惊骇地看了一眼林荫,刚刚林荫出手之前,他们竟是没察觉到。
也很快,郑义收敛情绪,对着身边两个人示意,那两个人赶紧上前将受伤的扶起来。
伤者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再造次。
郑义忍着悲愤,蹲下来验尸。虽说他不是仵作,但是常年行走江湖,还是有些阅历在身的。
瞧着他将郑武山的衣襟解开,一些围观女子立即别开头去。
京书语并没有避讳,倒是宁文儿跟水袖两人对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
北瑾阔欲言又止,似乎也想要看看这件事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
也在此时,北瑾阔听见了宁文儿的声音,“金公子,你、你是皇子?”
北瑾阔点头,没有丝毫隐瞒,“是,本王便是当今六皇子,文儿,之前本王不是有意骗你,只是……”
“六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最好还是揪出背后主使为好。”京书语打断了北瑾阔的话。
不管别的,她已经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叫宁文儿的女子绝对不是好人。
北瑾阔目光灼灼地看着京书语,倒是真的没再言语。
宁文儿藏于袖中的拳头紧攥,好似气急。
水袖上前搀扶住她的胳膊,用眼神安抚她不要慌。
约么一炷香的功夫,郑义竟然没能确定郑武山死亡的真正原因。
唯一能确定的是,郑武山在临死前出现了窒息症状。
京书语一直瞧着郑义的神色,瞧着他的表情,京书语对林荫使了个眼色,林荫立即凑过去,同样蹲下身。
郑义警惕地回头,却是听见林荫道:“他属于窒息死亡,之前溺过水,衣服鞋子在到达恩泽寺之后换过。头发应该用内力催干了。”
“你怎么知道?”郑义震惊地双目圆瞪。
耳边突然传来声响,是宁文儿有些身形不稳,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案子。
郑义搭眼看了宁文儿一下,继续把视线转移到了林荫身上。
林荫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鞋底没踩过雪,鞋面也没有一点儿污渍。衣服的下面同样没有脏污,可见应该是在寺庙里换过。”
京书语眼前一亮,结合之前外面的人所说的,她立即做出判断。
“宁姑娘,人是你约来的,对吧?”
“不是我!”宁文儿立即反驳,随后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她抿抿嘴,缓和情绪道:“我与姑娘你无冤无仇,姑娘为何要这般污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