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间,眼圈儿立即蕴起一抹泪光。
北瑾阔朝着她的身边走了一步,还没开口,就听闻京书语道:“你故意提前约见郑武山跟我六哥,跟郑武山约的时辰要早于六哥。”
“在六哥过来之前,你应该跟郑武山还去过别的地方。而且应该是一个有水的地方,那地方在这附近。是一条河,或者一个湖泊,你设计让郑武山下水,他呛水之后,你们一起来了这间厢房。”
话说到这里,宁文儿的眸光闪烁着不可思议地情绪。她一直摇头,表现自己的委屈。“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为何要这样说?”
水袖也在此时拉着脸,为自家小姐讨公道,“这位姑娘,你是亲眼所见,还是自行猜测?俗话说,眼见为实,你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就不要随意往我家小姐身上破脏水。”
呵,这丫头倒是比她家小姐要沉得住气。京书语冷笑一声,继而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很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不见不一定说出来的就是假话。”
“你且说下去!”郑义开口,好似将京书语之前说的话听进去了。
在场的围观之人也都以京书语为关注点,等着下文。
林荫也早就起了身,一直守在京书语的身侧,以防万一。
京书语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她继续开了口。
“我义母定厢房是在十多日前,有心人能够很轻松就能查探到。你故意带着郑武山来我义母的厢房,在这里等着他死,同时也在等我六哥。察觉到我六哥过来,你故意制造出来被郑武山欺负的假象。”
话到此处,北瑾阔的脸上全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心中却是隐约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这,便是真相。
“我六哥对你的心意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推门进来看见你被欺负,再见郑武山已经死亡。他肯定误会是你杀了人,为了替你定罪,所以他用佩剑刺杀郑武山。结果,六哥也应该没想到,他这一剑刺在了空穴,不会致死。”
京书语说完,郑义立即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说的,可都是真?”
北瑾阔也渴望着京书语给出一个确切答案。
京书语的双眼微眯,神色淡然,“是不是真的,文儿姑娘应该最清楚。还有,郑武山来恩泽寺应该没有刻意的避讳,所以去打探一下,应该能有见过他的人。他当时穿的衣服是什么样的,跟现在的是不是不同,一问便知。”
她的话音儿未落,外面便有人道:“我知道恩泽寺后面有一条河,步行过去也就一盏茶功夫。有轻功的话,更快些。”
“我记得今日好像见过郑公子,郑公子穿的好像还真不是这一身衣服。”
那两人说话之后,还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好像要做证人。
郑义将视线转移到宁文儿身上,“我且问你,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山儿?如若你说谎,我势必让你生不如死!”
“郑义,你甚为武林盟主,对一个弱女子威胁,算什么本事?”北瑾阔出言,他不想看到宁文儿受欺负。
郑义怒目圆瞪,“真是弱女子,怎会成为杀人凶手?难道身为皇家人,便可以随意使用身份欺压平民百姓?”
“你。”北瑾阔面色严肃,“我只是……”
“哈哈哈!哈哈哈!”宁文儿突然狂笑起来,众人诧异之下,她又道:“郑义,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很痛苦吗?郑武山其实是你的儿子,是你最心爱的儿子,现在他死了,他死了!我便是要你痛苦,我便是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