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赧垂眸,却不言语。
倒也不需要言语。
香气袭来,相拥的人未觉,那院子里的梅花,竟悄然盛开。
龚珠儿姑娘的那催花法子,似乎总是对不上想要的时辰。
不过这时候,也还不算错过。
骆长清转身,轻抚面前人的眉眼,这个少年,已长成了男人,他的眸中清澈却也带着强势,他有情也有念。
她低声道:“我从来不曾拒过你。”
岳澜点头:“是,你总是很信我。”
无论何事。
香气沁人心脾,又是个花好月圆的时候。
绵长的吻再从眉端滑下,沿着鼻尖,到唇上。
但他没再更进一步。
那隔壁传来顾掌柜的吆喝:“什么味道,骆姑娘,是你家的梅花吗,怎么这时候开了?”
他话说着,已是大跑小跑从后门过来了。
两人打开门,他闯进来,盯着那满树的花惊呼:“这花令错乱,是要有祸事啊。”
岳澜解释原因,他听不进去,摇头叹气地往回走,还没出门,又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没休息吗?”
“嗯,是啊。”
“不休息,都在干嘛呢?”
“这个……”
“不是我说,就算你们年轻,也要节制一些啊。”
“啊?”两人通红了脸。
您在说什么呢?
顾掌柜一本正经:“安郡王那纸鸢要是做不成就算了,你们别仗着年轻就不顾身体在这熬夜,早点休息去。”
“哎。”两人轻擦了头上的汗。
还以为他看见了什么呢。
顾掌柜走出门,还道:“我说你们怎么一贯那么晚睡啊,前些时候还看见你们在屋顶上,脸对脸的……”
“什么?”两人刚放下的心又提起。
“是不是谁眼里进沙子了?”顾掌柜语重心长,“上哪儿不好,非要爬屋顶,你说你们是不是自找的?”
“对对对,自找的。”他们连忙点头。
顾掌柜终于离去,余下两人相视而笑,早已面红耳赤。
月去天明,又待些时日,新的纸鸢终于研制成功,三条线的竞技纸鸢,还兼顾了稳定与平衡性,并能够做花样特技。
可那安郡王再度退回了他们的纸鸢,这次寻的理由更是奇怪,说纸鸢两个翅膀与他犯冲,不吉利,要求把翅膀去掉,但之前的优势必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