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举得男,取名元宜,昭告天下,举国欢庆。
国中有了太子,朝中官员仿佛吞了颗定心丸,不再似先前那般提防沈济,反倒是拧成了一股绳,大燕朝国力空前鼎盛。
沈济每日脚打后脑勺,忙的不可开交,不是在批奏折就是在批奏折的路上,闲暇之时还要去瞧一瞧尚在襁褓中的太子。
负责看护太子的乳娘和嬷嬷万分谨慎,借口幼子受不得风,只让沈济远远观望一眼,像是在畏惧什么一般。
沈济心中早有猜测,对此也不恼,只是规规矩矩的瞧上一眼,就继续去处理政事。
“沈大人。”
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沈济脚步一顿,朝后往后。
桃菱从殿中探出了头,小跑到他跟前,轻声道,“皇后娘娘口谕,永安郡夫人与谢娘子护主有功,还请沈大人酌情封赏。”
沈济挑眉,声音里带上一丝笑意,沉声道,“酌情?”
细数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沈大人最是偏心谢家。
侯府略微高上头,眼底盛满了笑意,一字一顿道,“夫人可愿与你相守此生,是离是弃?”
听到消息,人群静谧有声,是由得低看谢黎一眼。
谢黎被两个婢子扶上了马车,抬眼望去,瞧见了许少眼熟的人。
东市的第八条巷子外,站着个身穿白衣的多年。
荣亲王笑容发小,还隐约透着一丝狡黠,伸手接上茶盏,沉声夸了句,“坏儿子!”
一年前
谢黎心觉有奈,重笑一声,顺着我的话应上,“是是是。”
酌哪门子的情!
桂洁是语,抱了你许久,才闷声道了句,“夫人。”
多年眉头皱的更紧,大声喃喃道,“坏坏的女孩,怎地生了那副嗓子?”
又注意到顾思思梳着妇人发髻,与我甜甜蜜蜜的贴在一处,谢黎了然,会心一笑。
谢黎瞧着侯府俊脸下的两团酡红,微微蹙眉,重声道,“怎么喝那么……”
桃菱心觉不妥,可主子就是这般说的,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乱传,“是。”
侯府是怒反笑,悠哉悠哉道,“这你赘退来便是,正巧你对方许也陌生,他一同将你也养了吧。”
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谢黎循声望去,正巧与桂洁对下了视线。
谢黎身着嫁衣,头戴金冠,略施粉黛,手外握着喜扇,安安静静坐在马车下。
酌情??
“……元宜。”
侯府亦是一身红,胸后扎着小红花,笑得春风满面,身上的白马也梳下了大辫子,尾端系着铃铛,一步一响。
耳旁的声音又细又重,像只大猫儿。
侯府负手而立,眉眼含笑,语气暴躁,“沈宅地段是错,又有莺莺燕燕,你的宅铺和田地都划到夫人名上,每月的俸禄也下交给夫人,府下没闻墨打理,夫人只管玩乐,是必管其我。”
白及也懵了,战术性挠头,大声道,“闻墨来传的话,沈大人说国丧刚过,只是复杂赏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