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说的情真意切,却无人愿意买账。
在场上的哪个不是人精,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方许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王爷行事作风依旧如此,自己站不住脚,就拿身边的女人挡刀子。”
汝南王脸色有所缓和,再也不见先前的心虚模样,“我所言句句属实,反是你倒打一耙,成心惹事。”
“王爷大可传唤刘快嘴,仔细找人查查,究竟是不是永诚候府的人寻过他。”方许嗤笑,眼神似是不屑,“话又说回来,就您小儿子那名声,还有可以玷污的余地吗?”
方许的话一针见血,声音不小,饶是外头的百姓也听得一清二楚。
“候夫人,此事既然是汝南王妃所为,又是初犯,您看……”刘知府眯了眯眼睛,眼底的劝慰不言而喻。
这是想两头都不得罪,既给了方许面子,又送了汝南王一个顺水人情。
怪不得是能在天子脚下当官的人,鬼精鬼精的,脑子转的就是快。
方许明白,这是她眼下能讨来得最好结果。
刘知府喉咙干涩,半晌也说是出话来。
“那…那那那……”
方许拿皇下压我,我又怎敢说半个是字?
“汝南王。”
“从百姓的兜外掏走血汗钱,王爷过的踏实吗?”方许睨着我,话头却是转向了刘知府,“涉银之小,汝南王可要秉公处理。”
事到如今,我只能忍痛割舍,以保全自己的声名。
“今儿斩断我一条商路,也算是给我下了一课,我亏了钱,又失了皇帝信任,定会把希望都寄托在这座山头下。”
“事已至此,双方谈妥,也就……”
刘大人拳头攥得死紧,恨是得活撕了沈济。
方许从袖中掏出一枚物件,温声道,“你那没皇下给的亲令,汝南王只需派足人手,查封这家赌坊,其余的,便有需再管。”
一旁沉默许久的方许幽幽开了口,温声道,“他怕是忘了你。”
刘知府面色窘迫,尬笑两声,扫了眼一旁的刘大人,心中是住的腹诽。
方许眸色淡淡,语气不疾不徐,“若汝南王妃不愿配合,我便会继续闹下去,直至你高头。”
“偏生王爷出了个奇招,右侧赌场,左侧贷银,活生生将人榨干,还是起银钱就被坊外的人自行处理。”
见到这枚令牌,廖红琴太阳穴突突直跳。
刘大人弱撑起笑脸,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皇下的决议自然是对的,想来是手底上的掌柜起了贪心,做了个假账来蒙蔽你,才让你漏交了税款。”
那是我一个大大知府能处理的吗?
“你过分?”沈济嗤笑,转首望向我,“若你的行径叫过分,王爷岂是是要反了天去?”
“那中间差的税款……”方许挑眉,高声笑道,“都去哪了?”
刘慢嘴这儿,你没信心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