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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过来人的智慧（第2页）

“李少卿啊，你如今也和我女儿差不多大，我们俩呢，也算是有共事的情谊了，对吧？”

李无双马上就领会了他的意思，笑道：“那是自然，杜将军是我的前辈，也算是我的长辈，叫法也不用太拘束，随便怎么称呼我都行。”

真是上道啊。

杜将军满意地又拍了拍李无双的肩膀：“你看着你这丫头，真懂事！丫头啊，像你说的，叔啊既是你的前辈又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叔说道说道，千万别客气啊！”

李无双很感谢他的这些话，但是还是不要将其他无辜的人拉进来比较好。

“杜将军。。。杜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件事都是因为我自己有些执着地想不明白的地方，我自己再仔细考虑考虑，想明白了就好了。”

杜将军看了她一眼，环视了一圈，见四周都没有人后，还是突然放低了音量，说：“陛下不让你去问异相族背后的人吧？”

什么？

李无双睁大眼睛盯着杜将军：“杜叔，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叔说了，我吃过的盐比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吃过的饭还多呢。况且不止是我，当时在场的人，听到那童必弦喊出那句话的聪明人，十有八九都能猜到是这个原因，包括四皇子，我估摸着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李无双喉咙里的涩味越来越重，脑袋里的谜团越来越多。

杜将军也一改平时笑嘻嘻的样子，眼神深深地抬头看向远方，夜已深了，只有一路上亮着的灯笼还在照明，但是前方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皇宫啊，这京城啊，有深不见底的水。这水啊，是这皇宫、是这京城里的人流的泪水啊，它伤害过无数的人，也溺死过无数的人。因此有时候，静静地，或者说呆呆地浮在这表面上，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丫头，你才刚来京城，这水有多深你一点儿也不清楚。而且，你身边又无父无母，独木难支啊，其实陛下对你这么说也是保护你，连我都只能勉强糊口了，何况是你呢？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去淌这趟浑水。”

“我明白，”李无双还想反驳，“可是真相同样重要啊！要不然就由着背后的凶手逍遥法外吗？那那些受害者的家庭又怎么办呢，难道让他们白吃下这个苦头？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那些人并不是天子！”

“所以我说，你就是人太好了，如今人人自危，就你还操心别人的事。”

“杜叔，我并不是人好，而是我身为大理寺少卿，我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履行义务，肩负起我的责任，要不然我不是白拿这些俸禄，白受百姓的认可了吗？”

李无双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脸色通红，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

欸——

杜将军连忙制止了她越来越高的声音，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前面，疯狂示意。

嘘，嘘，嘘。

李无双也意识到现在还在皇宫里呢，隔墙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她的肩膀心虚地耷拉了下来。

“叔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千言万语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迫不得已的理由，你知道吗？你有，我有，陛下也有。陛下如今面临的压力可大了，可不只是你有眼睛去看到的这些，除了像异相族这样的小族小邦，东荒、西商、北阴这三国更是对我们虎视眈眈啊，陛下要守好南邦，可不只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

有多少人为此牺牲了自己，安南皇后、曲大人、凌大人、还有安陵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