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这名叫紫蝶的女子是真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若是有意为之,她透露给钟统的目的又是为何呢?”贺乾清不曾想过这事竟然会是这般。同杨羽耀一样,贺乾清也意识到这名名叫钟统的男子对着杨羽薇说出你爹你哥都不在夏都这话来得蹊跷。
就算是恐吓,那么在钟统的认知里,杨凝修和杨羽轩不是单纯地离开了夏都,而是回不来了。如果杨凝修他们回得来,这威胁毫无意义,因为他欺负了杨羽薇,杨凝修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他。
当然,就算杨凝修和杨羽轩真的回不来了,杨羽薇背后还有还有身为公主的母亲桃玉怜、身为骠骑将军的爷爷杨威城以及太子舅舅和皇帝外公呢!不过如今看来这钟统显然不太聪明的样子,想不到这样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么,钟统能够产生这样的认知,定然与他相信杨凝修和杨羽轩必死无疑有关,这就绝对不是他发现这两位不在夏都那么简单了,而是应当是他有明确的消息知道有人要谋害杨凝修和杨羽轩了。
“为师原本以为,他是与企图谋害小耀你父亲弟弟有所勾结,或是从玩得甚好的兄弟那里得来的消息,未曾想过他的消息居然是来自一名风尘女子。”贺乾清大感意外地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杨羽耀承认道,在意识到钟统去青楼时,杨羽耀没有选择直接跳过这段,是因为利用这样的风月场所密谋并非不可能。就算钟统找到了他要找的女子,杨羽耀也想会不会有另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以便和钟统接头。当然在钟统与紫蝶的交谈正式开始之前,杨羽耀也有想过这个紫蝶会不会是个伪装在青楼里的死士。
但杨羽耀就是没有想到,这个钟统是真没心眼到一点也不像一个官员之家出生的人,就算是风尘女子,也是有风尘女子的职业操守的,这样的事,就算是真的从另外一个客人意乱情迷时听来的,也不会说给另一个客人听。
“不过我认为那个紫蝶应当是有意为之,正经的风尘女子,就算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肯定是宁可装在自己压根不知道这回事,以免自己在斗争中被牵连。这个女子,虽然她的言语中似乎表现得对钟统很顺服,但我觉得钟统才是被她驯服的那个,但我也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杨羽耀困惑地说道。
“先把这段视频截取出来处理一下发给爹爹吧,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看法。”杨羽耀说道,然后开始拉动进度条,选取要截取的部分。这么多天的连续拍摄,这视频的长度自然十分夸张,杨羽耀是用多倍速快放才看到了第二天,后面还有好多天的内容都还没有看到。不过他决定先处理完这部分,然后休息,剩下的部分后面再慢慢看。
“不害羞了?”贺乾清笑着问道,他看到杨羽耀截取出了从钟统进入青楼到他们看到的部分那一段,然后将视频画面调回了正常的清晰度。
“不往那方面想就没事了。”杨羽耀注视着屏幕说道,“而且这段视频发过去后,爹爹他们应当会派人去暗查,起码得确认视频中这个被钟统称为紫蝶的女子,是不是真的紫蝶。”
杨羽耀拉动进度条,在画面中的两人准备开始进行双人运动时重新打上了码,并输入文字告知遮蔽画面的码是可以选择关闭的,这视频没什么要处理的地方,因此杨羽耀一小会儿功夫就处理完了。然而当他点开杨凝修的迅联聊天界面,将这段视频放入附件,准备发送时,却突然停下来了。
“怎么了?”贺乾清问道。
“现在应当算挺晚了的,爹爹他才回来,应当需要和娘亲亲热交流……”杨羽耀低声说道,他有些犹豫,这事挺重要,因为涉及到试图谋杀杨凝修和杨羽轩的人,但目前来说似乎又不那么紧急了。杨羽耀想了想,将这个视频设置成了定时发送。明天早上让迅联定时发过去。
“唔,师尊?”突然被贺乾清抱得更紧的杨羽耀疑惑地回头,便被贺乾清吻住了唇。
“小耀,为何你会如此懂得为他人着想呢?”贺乾清从背后将他的少年紧紧抱住,爱怜地说道。贺乾清清楚自己从未教导过杨羽耀这些,他准备了大量的耐心和宽容给予杨羽耀任性的权利。但这个孩子从未让他动用过。除了无伤大雅的嗜睡,这个少年在贺乾清看来太过于懂事了,懂事得让贺乾清更加想要疼爱他。
“但是,不是理应这样么?”杨羽耀不解,他不记得贺乾清没有教过他如此,但他记得他爷爷没有这样教导过他。但或许是天生性子如此,亦或是害怕也被爷爷抛弃,所以他让自己努力成为一个至少不那么被人厌烦的人。不要过于无理取闹,适当提出自己的需求,多体谅年纪大了的爷爷,这在杨羽耀看来是理应该这么做的。
同理,在杨羽耀看来,贺乾清与他本应是毫不相干的人,却救了他收徒为徒,照顾他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当然也要多为他师尊着想,去报答他的付出。对他好的人,他都会去努力回馈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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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人人皆能这般定会少了许多的矛盾,但这必然只能是存在于理想之中,并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为别人着想。”贺乾清无奈地笑着说道。
“可我也做不到,我只是替对我好的人这么想想。”杨羽耀觉得贺乾清把他的品德想得太过崇高了。
“嗯,为师知道,为师也很庆幸小耀你只会对部分人如此,不然,我会忍不住想要吃醋。”贺乾清说道,“小耀你知道的,我是多么想要独占你。”
杨羽耀努力在贺乾清怀中转过了身,与他正面相对,然后吻了上去。只是他的主动很快变成了被动,杨羽耀不明白,明明他和贺乾清都是第一次做恋人,为何他的师尊总能那么轻松地就占据主导?难道这也和天赋的差异有关吗?
“小耀你不会讨厌吗?”贺乾清的左手下滑搂住杨羽耀的窄腰,腾出右手用手指轻柔拭去少年唇边的晶莹液体,问道。
“我之前看过一个说法,大意是很爱的人才会占有欲特别强,只要师尊你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我就不会讨厌。”杨羽耀认真地答道。
“哈哈,那我可真得好好感谢提出这般说法的那人。”贺乾清笑道。他努力克制自己不会因为自己占有欲而做出伤害杨羽耀的事情,但他固执地将杨羽耀留在自己身边,要求看杨羽耀与友人的聊天信息,这些行为,足以让许多人觉得厌烦难受了。
贺乾清记得,在他还在历练时,曾有位同行者有个特别爱他的女修,那女修甜美可人,声音清脆犹如百灵鸟,一开始那位同行者也很喜欢这姑娘,但渐渐的,他便开始厌烦她了。那时未曾经历过爱恋之感的贺乾清的内心是站那位同行者的,觉得那位姑娘着实烦人,干什么都要问一问那位同行者,如果那位同行者与其他姑娘说一说话,她就很明显地生气了。
当时不止贺乾清,其他同行者由于大都没有婚恋,同样觉得那姑娘烦人,只不过那时的贺乾清对此不出声评论也不应声。那时只有已为人父的张绥之劝说那名同行者如果还喜欢那姑娘,莫要辜负了她,她是热烈地喜爱着他,才会如此。